微微一变。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顿时,按照他们先前的计划,四人齐齐发难! 持剑男子与中年男人一左一右,猛然袭向将将踏入店内的白衣女子,全然不顾她身前领路的小二,势要将她斩于剑下! 而另一边,女修一声厉喝,从指尖逼出乌紫的血舞来,一看便知带着剧毒! 与此同时,无数蛊虫从地上飞起,也从女子的背后齐齐向她扑来—— ——赢定了!没人能从这种合围里脱身! 刹那间,四人的脑海中,不由得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用剧毒的毒雾弄瞎她的眼睛,蒙蔽她的五感,用蛊虫扰乱她的认知,制约她的行动,同时,再由那二人发起突袭,将她格杀当场…… 这便是他们的计划。 四人为此磨合排演了许久,每一招每一式都烂熟于心,他们可以肯定,自己把握的时机恰到好处,也发挥出了全部的实力…… ……那为什么,这个女人还好好地站在那? 鲜血自四人的腔子里喷出,冲天而起,四颗头颅滚落在地,目眦欲裂,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白飞鸿收回剑,将左手自小二的肩上收回——方才出剑之前,她先将小二拉到了自己身后,保住他不被那二人的剑刺穿——方才对着他微微颔首,说了一句“对不住”。 这一路行来,她也很习惯于这样的突然袭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雪盈川是她所杀的消息透露了出去,魔修之中头脑简单与思路清奇之人都不在少数,不知怎的,他们就认定了“只要我把杀了魔尊的人宰了,大家就会奉我为新魔尊”,前仆后继地来找白飞鸿的麻烦。 白飞鸿从一开始的处处小心,到现在已经麻木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来找茬的都先砍了再说! “连累你们做生意了。”她的脾气倒是很好,拿出一把灵石搁在柜台上,“一点补偿,希望能弥补一下你们的损失。” “哪里的话。”掌柜的忙不迭把灵石都拢在衣袖里,满脸堆笑迎出来,“您给的灵石都够买十个小店了,哪里还有不够的道理!您请,快上座——这两位是您的同伴吗?” 如意楼里又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一身华美的紫衣,衣襟大开,放荡落拓,一看便知是花家子弟。他一手捏着自己发间繁琐华丽的银饰,一手掩住口鼻,眉目间浮现出露骨的嫌恶之意。 “真臭。”花非花咋了咋舌,“魔修死了也给人添麻烦,臭死人了。这几个烂货到底害过多少人啊?这血的味道简直臭不可闻。” 他说着就回过头去,伸出一只手来,拦住后面那人。 “云师弟你就不要进来了。”他笑着说,“我怕你受不得这股子腥臭——龙可是很娇贵的。” 来人只是无言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便捏了一个诀,信手一挥,便将满地的尸体与血腥都清了个干干净净。 “你的法术课已经差到连除尘诀都用不出了吗?” 那人冷嘲了一句,便越过花非花,踏入如意楼中。 乌发朱唇,雪肤花貌,随着年岁增长,少年的容色越发昳丽,刚一进入堂中,便如明珠美玉,令室内熠熠生辉。 “师姐有没有受伤?” 云梦泽不再搭理花非花,走到白飞鸿身旁,仔细地打量着她。 “就凭那帮宵小,也能伤得了她?”花非花嗤笑一声,抱起双臂来,“云师弟,再演就过头了啊。” 白飞鸿叹了口气。 从出山门的那一刻她就时常叹气。 这些年,希夷一直昏迷不醒,为了让师父早日康复,白飞鸿与云梦泽当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到处去寻那些灵草秘药,想找医治希夷的法子。 只可惜,现世灵气衰微,不少记载中的灵植都已绝迹。勉强找来的几颗,效果也不甚理想。 “灵酒好了吗?”她无视了那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