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诉瞥了眼围观的人群,揶揄地笑他偶像包袱重。 真正的偶像倒是一点包袱也没有。 你确实是太没包袱了。 卫松寒闷声回怼他,说自己要再坐久一点,都没法在这个城市待了。 温诉说那正好,你坐着这匹白马走吧。 卫松寒额角一跳,手里那瓶冰镇饮料往温诉颈窝里一怼,世界总算安静了。 时间过得很快。 天际的云霞变得紫红,日头慢慢要落进山后。 两个人越靠近游乐园的出口,脚步越慢。 有人在旁边喊了声请看镜头,两个人速度不一地抬头,工作人员抓拍出来的照片就有点糊。 这么糊还没协调性的照片,要价还挺贵。 温诉买了。 他说买回去当个纪念。 卫松寒没说话。 游客们零零散散从出口离开,言语间大概是在抱怨游乐园破旧,不好玩,但广播的那首歌好听。 温诉默不作声,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了最近的地铁站前才停下。 已经听不见游乐园的广播,甚至没法看见摩天轮的一角了。 两个人牵着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松开。 温诉动了动唇,总算打破了这阵死寂:“我昨晚,想了很久。” 卫松寒嗯了声。 温诉道:“我想了一整晚。” 他看向卫松寒,笑了笑:“但我想不出任何办法。” 那笑容没有笑意,只是僵直地从嘴角拉出来的一点弧度。 “所以,卫松寒……”温诉快速地吸了口气,好像说下一句话,需要用尽他的力气,但最后吐出来的字眼还是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也会去做我想做的事。” 他像是怕卫松寒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心生退意的话,所以接得很快。 “我是不是没说过。我其实……是一个很贪婪的人。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得到。” “我想要全世界的人,总有一天都会看着我温诉。” “……也想要你看着我。” 温诉的眼睫颤了一下,没有流泪,只是一瞬不瞬地和卫松寒对视着。 那眼中有汹涌的野心,有锐利的不甘心,还有……只会让卫松寒看到的脆弱与决绝。 所以,卫松寒有一种感觉。 如果他在这时吐露出一个挽留的字眼,温诉那紧绷着的、摇摇欲坠的支撑或许就会在顷刻间倒塌得一干二净。 他什么也没有说,顿了一下,咽喉就控制不住地发酸发涩。 他哑着声音问:“那如果……温诉,我是说如果,两年……三年后,你跟现在还是一样的想法的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