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疑。 而后,她上班的时间到了,也不耽搁,跟莫秉阳说了声,就走了。 …… 徐彧抵达方泉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他给苏安希报了平安,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武警医院。 进了电梯毫不犹豫的摁了手术室楼层,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大步流星的往手术室方向跑去。 手术室外站着坐着不少人,武警常服,迷彩作战服分成几堆,或站着或蹲着。 这样的场面本该人声鼎沸,岂料却是鸦雀无声,抬头看去,‘手术中’三个红字异常刺眼。 “徐队。”靠墙站着的夏俊楠余光瞥见来人,一抬头就看到了朝他们走来的徐彧,红了眼眶。 徐彧看见夏俊娜迷彩作战服上满是血迹,再一看,张忠衣服上,裤子上也都是,他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不少。 他把行李递给夏俊楠,就直直的往一旁走了过去,神色严肃的看向支队长,连敬礼都忘了,“支队长,邱指导员他……” 支队长鼻腔里有些嗡,语调都沧桑了不少,“进去五个多小时了,不知道。” “伤哪儿了?”当时在电话里跟徐彧说中了枪,却没说具体位置。 “手臂一枪,心口……一枪。”支队长抬起手捏住徐彧的肩膀,有些用力,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寻求支柱,手背上的青筋都一一凸显了出来,还在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有很多细节想要说,到最后却是寥寥几句:“不像是普通犯罪分子,逃进山里了,还在追捕。” 徐彧反手搭在支队长略显干枯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开口再面对不是他们的支队长,而是家属,“邱叔,东远福大命大,一定能熬过这关,您撑住。” 支队长闭着眼点点头,随即睁开眼,满目猩红,却强忍似的点点头,“会的,一定会没事的。” 徐彧扶着支队长去坐下,一转眸就看到了静静的坐在旁边排椅上的邓洁,白炽灯下她清冷如霜,除了红了的眼眶,整一个面无表情,可是她的双手紧紧的交握着,指甲陷入了手背的皮肤里。 “嫂子。”徐彧嗓音低沉用力,两个再简单的不过的字却让他仿若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徐彧,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真的没事。”邓洁看都没看徐彧一眼,明明是镇定的语气,却带着快要劈掉的嗓音。 徐彧鼻子蓦地一酸,他点了一下头,“是,嫂子,我们都在,老邱会平安无事的。” “嗯。”邓洁这一声‘嗯’仿若花光了她所有的力量,她紧紧的抿着唇,越发用力的握紧双手。 徐彧转身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双手紧紧的握着垂在身侧,心中暗自对里面的人说: 邱东远,你的父亲,你的妻子,你的战友,你的兄弟们都在这儿等你。 你不是说我从来不求人么? 现在我要求你一件事,我这辈子只他妈求你这么这一件事。 求你,活下来。 65 方泉市今夜无星亦无月,凄凉而萧索, 黑压压的山间只听得见猎猎山风呼啸而至, 而整个武警医院却是静谧无声。 终于,又过了漫长的两个多小时, 手术中三个猩红的灯,灭了。 在场的所有人就像是被同时启动了开关,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却又都不敢往前一步, 只能愣怔在原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