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运道:“是,父亲。” 吴曦换掉了官服,用热水洗了脸后,才回到书房。 他见吴运一副急促不安的样子,道:“难得见到你小子这么不安,说吧,你见到什么什么贵人了?” 吴运苦笑道:“儿子不知道,所以才想让父亲为儿子解惑。” 吴运将自己遇见于云瑞,被于云瑞邀请见到白“公子”和明公子的事一一道来。 吴曦越听脸色越差,当他听到吴运最后的猜测时,他面色古怪道:“运儿啊,你这次可是把为父坑惨了。” 吴运当即惶恐道:“父亲何出此言?!” 吴曦叹了口气,道:“为父马上去见你老师,你……你也和为父一起去,再将今日那明公子所说之话细细讲给你老师听。为父将连夜赶出请罪的折子,让你老师帮忙递上去,不知道……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息怒。” 吴运声音颤抖:“果……果然是……” 吴曦叹气:“你说那明公子差点说漏嘴,那女子可能不是白家女子,而是姓‘孟’。可那白皇后的闺名,正好是‘萌’!” 并不是白家将白皇后的闺名到处传,而是吴曦的妻子虽然地位不高,但吴曦和东方逸交好,东方逸的妻子自然也和吴曦的妻子交好。东方逸的妻子经常带着吴曦的妻子出入京中贵妇的聚会,将其介绍给京中贵妇。 吴曦的妻子在各贵妇宴会上见过带着白萌的荣王妃和世子妃,荣王妃和世子妃称呼白萌是称呼的乳名,她又对白萌印象很深刻。当白萌被指为皇后之后,她多次和吴曦提起白萌,因此吴曦才知道白萌闺名。 不过如果经常伴随皇帝左右的人应该也知道皇后闺名,毕竟皇帝经常将皇后闺名挂在嘴边。 吴运如遭雷劈。 这事实居然和他最离奇,也最可怕的猜测一样。 “父、父亲……明公子……陛下……他的意思可是……可是……”吴运都快哭出来了,“可是父亲欺君……” 吴曦道:“不过是科举时没有尽全力,算不得欺君。不过……唉,还是先递折子再说吧。说不定这事是福非祸。” 吴曦顿了顿,道:“不过对安之而言,肯定是祸非福了。” 吴曦虽然这么说,脸上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吴运疑惑道:“这是为何?” 吴曦道:“那个懒人,在翰林院躲了这么多年,现在陛下知道他是故意躲懒,他哪还能闲下去?肯定会忙掉一层皮吧。” 吴曦叹气:“早知道为父也入翰林的。工部员外郎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并不闲啊。” 至少比翰林差远了。 本以为翰林院又要编纂又要抄书,肯定不得闲,待东方逸进去之后才发现,那些编纂抄书都是要争取的。如果他什么都不想做,大可以做他的小透明,工作就少很多。 失策失策。 吴运:“……” 总觉得陛下生气是可以理解的。虽然他也想藏拙,只是觉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倒不是惫懒——吴运强行为自己解释。 吴运喃喃自语:“明日我得将此事告诉柳蔚之……” 希望柳蔚之不会因为打击过大,一蹶不振,影响秋试才是。 吴曦当晚就驱车前往了东方逸府上,将已经睡下的东方逸从床上叫了起来。 东方逸打着哈欠,听完吴曦的话之后,瞌睡全无。 他随手抽起一卷书,敲着吴运脑袋道:“你蠢啊!什么都说!” 吴运委屈道:“蔚之已经说出我是老师的学生,我总不能否认,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东方逸生气道:“那你怎么把你老子和我师兄弟的话也说了!” 吴运更委屈了:“你们没跟我说,这是不能说啊。” 东方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