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轻,但荆白不止觉得掌心发痒,脸上也跟着热起来。白恒一因为看不见,对此浑然不觉,还在继续说:“村里应该就一栋红色屋顶的房子,那就是红线媪的居所。” 荆白说了声“好”,拉着白恒一出了门。 走出房门,才发现他以为的小屋,其实是个简陋的农家小院,门口有一块不大的地,丈余长宽,种着一些蔬菜瓜果。 走出院门,才发现这个村落看上去有些荒凉。 脚下踩的都是黄泥地,房屋稀稀拉拉的,但一走出去,就能看见远处有个鲜亮的红瓦房顶,也只有那间房子最高、最气派。 荆白一路走过去,能看见周围的房子几乎都是泥砖糊的,也只得一层,唯独那红瓦房是两层的小楼,朱红的瓦,漆得雪白的墙,说不出设计有多奇巧,但在这灰扑扑的小村子里,只让人觉得有种格格不入的诡秘。 红线媪…… 两人走了许久,路过了好几个院子,却始终没见到其他人,荆白隐隐觉得奇怪,捏了一下白恒一的手,问:“这村子……没有其他人在?” “不是啊。”白恒一也觉得纳闷:“就这次约仪式也排了好几户人呢。就算别人不在,他们肯定也在。” 但路上确实没见到其他人。 荆白倒不至于因此不安,他只是觉得这情况不太正常。 或许是担心他感到紧张,白恒一握他的手变得更加用力。荆白知道他误会了,但侧头去看比他略高一些的青年平静的侧脸时,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有锋利冷漠的眉目变得柔和。 他能感觉到自己平时不喜欢和人有近距离的肢体接触,可被白恒一握着的时候,他只觉手掌的温暖。不觉得陌生,更别说生起任何厌恶。 两人执手走到那栋红瓦小楼附近,眼见着院墙就在眼前,荆白问白恒一:“见红线媪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忌讳?” 白恒一说:“据说到她这儿的规矩,是根据要办的事儿来的。这次这个仪式的规矩我不清楚。” 因为看不见,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神色变得有点低落,荆白不喜欢看他这样,握了一下他的手,说:“没事。” 白恒一知道的不会太多,与其再问,不如直接进去一探究竟。 院门是扇木门,虚掩着,荆白信手推开,木门嘎吱一声响—— 院子十数道目光齐齐朝他们射了过来。 荆白也吃了一惊,迅速数了一下——方才还说路上没人,转眼这红瓦房的院子里,竟然就坐了十二个! 院子比一般的大,也精致许多。铺得平整的石板地面摆了四张桌子,少说能坐二十来个人,坐十二个人也不显得多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