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数,真不怪他一时分不清梦跟现实吧? “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呀。”江宴濯蹭了蹭他的发顶,小声,“谁知道你也给我准备了惊喜。” 简渺:“……” 江宴濯又蹭了蹭:“为什么渺渺会梦到我是惹出事不负责任的男人呢?” 简渺:“难道不是应该问为什么我会梦到怀……” 说到这个字的时候,简渺一瞬间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喔,这是第二个问题。”江宴濯好整以暇地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学长是爱我爱得不行了,才想到这一点的吗?” 简渺:“……不是。” 真不是。 江宴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简渺心绪的侧脸,忽然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简渺很轻地嘶了一声,蹙眉看着他。 “学长难道是不想给我一个家么?”江宴濯反倒委屈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也,也不是。”简渺的声音不自觉放轻。 又忘记这人多会得寸进尺了。 江宴濯细细盯着他的侧脸,又凑近,神情少了刚才撒娇卖萌时的三分玩笑,蓦地变得认真:“那你看着我,简渺,如果说我想以后跟你有个家,你愿意么?” 这句话的分量比先前的梦要重不少,简渺嘴唇微抿,低头:“嗯。” 可偏偏江宴濯纠缠不休:“愿意,还是不愿意?” 非要一个正式的答案。 简渺无奈,凑上前亲了亲他的眉心:“愿意。” 小学弟这才展颜轻笑,像得到了什么郑重的许诺。 简渺不想继续跟江宴濯聊这个话题,主要是怕他察觉到这个诡异梦的源头,含糊地跟他扯了一会儿皮,最后用太困了想继续睡觉的借口把人赶去洗澡。 江宴濯毕竟坐完飞机又坐了半个小时的车,洗澡的时间稍微长了些。 简渺本来想等他回来才睡觉的,但晚上情绪大起大落就容易疲倦,更何况他前半夜因为那个梦,压根没睡好。 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时,简渺的意识已经游离在梦与醒的边缘。 然后,他就感受到身后的人掀开被子,轻轻地躺倒身边。 他刚洗完澡,皮肤还是暖烘烘的,抱起来特别舒服,简渺不知不觉地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很熟悉的黄桃奶油香,更添了三分熟悉感。 简渺心底最后的防备彻底卸下,安静地蹭到江宴濯怀里,含糊道:“……睡了,好困。” “嗯。”身边的人好耐心地抬手摸着他的脑袋,配合着简渺呼吸的节奏,轻轻地揉着。 很舒服,驱散了一切不安。 入睡之前,简渺听到了江宴濯很轻的声音。 “渺渺,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做噩梦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简渺困得厉害,含糊地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江宴濯安静地又抱了简渺半个小时,等简渺的呼吸彻底平稳,睡梦安沉时,江宴濯才回头,从枕边摸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这本来是打算在一周后的情人节送给简渺的礼物,可是刚刚回来,看到他柔软的睡颜,听到那个仍不安定的梦,江宴濯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 他想给简渺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归宿。 红色华丽的盒子里,是一枚情侣对戒。 颇有设计感的戒指,精致而低调,没到婚戒那么郑重,但也出自大师之手,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定制款。 江宴濯把较小的指环拿出来,随后轻轻牵起睡梦中简渺的手。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