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简渺划入他们家,替他弟把简渺的身份摆正? 知道的是简渺和江宴濯在交往。 不知道的还以为简渺是他家弟媳。 瞿珩扭过头,倔强地拒绝跟江挽鲤对上视线,而是拿勺子捞了一块圆圆的虾滑放进简渺的碗里:“哥,你最喜欢吃的虾滑,多吃点。” 周柯锦看着小孩云淡风轻的咬字,自然而然的动作,心底冒出一句话——这也不是个善茬。 以退为进,不理会江家人的挑衅,而是以关心简渺的姿态,强调“最喜欢”三个字,以示自己对他的了解。 牛逼。 然而下一秒,江宴濯却很自然地抬筷,将简渺碗里的虾滑夹出来:“还没熟,再烫一会儿。” 这么说着,那颗虾滑却落到了江宴濯的碗里,像一颗弃子。 然后,他不动声色地再给简渺换了一颗:“这个熟了。” 周柯锦在心里默默拍手。 好一招狸猫换太子,即便睁眼说瞎话,餐桌上也没人拆穿,这就是正宫能使出来的卑鄙手段。 不愧是你。 周柯锦观战许久,从锅里捞了片菜叶子,放到简渺碗里。 简渺:“?” 周柯锦:“就当是我的观战门票。” 简渺:“……?” 周柯锦:火锅版宫心计,真好看。 但看不见的硝烟并没有弥漫到最后,江挽鲤是个吃东西能带起食欲的人,火锅汤冒气泡来,大家都吃得有滋有味。 就连瞿珩也放下戒备,吃了一鼻子汗。 吃完,周柯锦闲着没事把自己带过来的麻将拿了出来,撺掇着大家一起玩:“过年不打麻将有什么意思,快来快来。” 瞿珩本来还想端回自己的高冷架子,结果抬眼就看到对面江挽鲤笑嘻嘻的眼:“小弟弟不是不会打吧?” 瞿珩:“……” 江挽鲤:“还是怕输?” 瞿珩:“。” 江挽鲤:“没关系的,我们用麻将搭房子也行。” 瞿珩:“……打。” 看着小孩被三言两语哄上牌桌,简渺无奈地摇头,起身就帮江宴濯收拾。 “你去打牌。”江宴濯柔声制止,“火锅烫,酱料也不好随便清理,交给我就行。” 简渺看着桌子:“可是……” “去吧。”江宴濯挽唇轻笑,“你的小学弟不是马上要出国了么,之后就很少机会见到了吧?” 这是刚刚餐桌上江挽鲤随口问出来的,这位小学弟好像收到了星探的邀请,要去当练习生了。 简渺看了他一回儿,低声:“好吧。” 江宴濯凑近:“我是不是很乖。” 简渺点头:“嗯,乖。” 然后这人垂着眼,坏心眼地问:“那你更喜欢哪个小学弟?” “……”是有多在乎这个称呼。 简渺想了想,觉得这么冷落他也确实不对,于是轻声:“喜欢你,晚上给你奖励。” 最后的两个字由刻意压低的语调组成,落入江宴濯的耳边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他屏蔽脑海里即将翻涌起的画面,转头收拾东西:“去吧。” 简渺过来,正好凑齐麻将桌的第四只脚,碰杠糊很快就开始。 江宴濯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简渺一脸认真地对着自己眼前的一副烂牌,不知道该打哪一张。 “诶,江二少你来得正好,快救救你男朋友。”周柯锦显然是赢够了,此刻正在挑衅,“虽然城市里禁燃烟花,但学长在牌桌上疯狂点炮,未尝不是一种叛逆。” 就连瞿珩也赢得有些于心不忍:“哥,真别执着做清一色,碰碰胡也很香。” 江挽鲤就不一样了:“渺渺,你要什么直说,我给你点。” 简渺微微抿唇,刚有些被对手同情的不甘,随后就感觉身后有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随后,江宴濯刚刚洗过,还带有一点点湿意的手落到麻将上点了点:“打这张。” 军师出山,即便这把牌局已经快要结尾,但好歹是从一副烂牌被救了回来,至少在最后糊了一次。 而第二把开始,简渺的牌运就直上云霄。 先前各种花色轮着来,而这一次像开了挂似的,上手就是十二张万字。 摸牌还没过三圈,简渺该碰的碰,该顺的顺,然后就自摸了。 周柯锦目瞪口呆:“我草?江宴濯你是什么人形自走挂?不玩技术纯玩运气的吧?” 江挽鲤摇头:“拒绝封建迷信。” 然后再摸两把,江挽鲤:“江宴濯你往我这儿站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