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遍地把他扒下来,他又不讲道理地一次次贴回去,贴到最后好像把小学弟惹恼了,气冲冲地将他塞到桉树上走了。 直到很轻的敲门声传来,简渺神经一紧。 “学长,醒了?”江宴濯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尤为清晰。 猝不及防听到熟悉的声音,简渺惶然地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江宴濯打开了卧室的灯。 房间的布局很熟悉,但显然不是自己的卧室,简渺呆住,尴尬地看着江宴濯:“我这是……在你家?” 江宴濯点了点头,走到床沿拿起温度计给简渺量了一下。 他故作正经地量体温,余光却尽是简渺慌张闪躲的样子。 “学长睡得太沉了,我也不太想把你叫醒,所以把你带到我家里了。”江宴濯忍下唇角的笑意,低头看着温度计,“烧已经退了,还有什么不舒服吗?饿不饿?” “……还好。”简渺无意识抓住了跟前的被褥,触摸到质感才想起这不是他的床,又极快地松开,“谢谢。” “没关系,我做了粥,学长要是饿了就起来吃点?”江宴濯说完,点了点桌面的一套洗漱用具,“都是新的,学长可以去用。” 江宴濯将一双新的毛毛拖鞋放到简渺的脚步,看了一眼简渺睡着的床才离开房间。 简渺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江宴濯已经坐在餐桌边了,他的头发微乱,像新生的小鹿般悄悄看着公寓。 江宴濯的公寓非常干净整洁,带有一阵淡淡的清香,很舒适的感觉。 因为卧室的窗帘拉得严密,简渺看到明亮的客厅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哥还在回来的路上,行李还没到。”江宴濯替他拉开椅子,“粥是温的,正好下口。要到吃药的时间了,快吃点东西。” 简渺眨了眨眼,他都不记得自己吃药的时间,江宴濯居然知道? 上一次生病的时候,段叙也这么提醒过他吃药,只可惜当时段叙不够细心,把一天两次的药记成了一天三次,简渺吃完才发现药量不太对。 简渺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不是白粥,而是梅子菜心粥。 他有些惊讶:“你做的?” “嗯。”江宴濯托着下巴,一脸期待,“学长试试味道如何?” 简渺轻声说了句好,拿起筷子时犹豫了一下:“以后别叫学长了,听着很生分。” 他承了江宴濯那么多的好,还让人一口一个敬称,过意不去。 江宴濯眨了眨眼:“那我要叫什么?哥哥?” “……随你。”简渺拿起勺子,沿着碗边轻轻舀了一勺尝了下味道。 入口温度正好,所以先尝到的是恰到好处的鲜香,只一口就勾起了简渺的食欲:“很好吃。” “合胃口就好,我怕你生病吃不下东西。”江宴濯说完,将简渺的药拿出来,用干净的茶托盘装好,“温水在这里,药是对的,慢慢吃。” “好。” 简渺吃东西的时候安静又斯文,一看就是家教极佳的孩子。 简渺:“我昨天晚上睡了你的房间……那你睡哪里?” “在家,哪里都可以躺。”江宴濯笑笑,把水推到跟前。 “……你不会,没睡吧?” 确实是没睡,一想到喜欢的人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还对他贴贴蹭蹭,江宴濯就不可能睡得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