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就是年龄大了些,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她穿着襦裙,手里拿着团扇,轻轻的扇动着。 拿过了阿福买回来的桂花糕,拿起来吃了一口:“还是闫家铺子的桂花糕味道好,虽然甜却不腻嘴,其他家的都差它不少。 花花,过来~” 她轻轻喊了一声,一只橘猫从角落里跑了出来,蹭的一下跳到了她的怀里。 她拿出一块桂花糕,送到了猫咪的嘴巴里。 “玉娘,你怎么跪在这里,快起来吧!” 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就让她跪着,这贱皮子刚刚打破了我一盏琉璃碗,这琉璃碗可是吴州青城那边生产的珍贵物件儿,通体透明宛如水晶一般,是我那天晚上藏在了床板的夹缝里才保存下来的东西,就被这贱皮子给碎了! 在那翠花楼,这样一只琉璃碗足足能换她一条贱命!” 翠花楼是文昌郡有名的青楼,二少奶这是将玉娘当楼子里陪睡的妓女呢。 “放肆!” 温二少一把将玉娘拉了起来,走进了堂屋,气的呵斥了二少奶一句。 “哼!” 二少奶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温二少这才看向阿福:“外边现在怎么样了?” “街上还是没有人,我在后巷那边,找到了几个江湖人,给他们塞了几张吴州钱,打听着不只是文昌郡丢了,方正郡、安澜郡、浣花郡都丢了,官军逃去了三江郡和花鼓郡,依仗着文昌河据河而守。” 阿福汇报说道。 “这些官兵,真是废物!” 温二少忍不住一拳锤在桌子上。 当初文昌郡各县官兵,遇到贼寇都是望风而逃,几个知县挂印逃跑,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文昌郡城,墙高且厚,却城内暴民作乱,主官相继逃跑,守了不过两日,便被贼军轻易拿下,贼兵狂欢之下,先是官衙、后是富户、再是平民百姓家,一连十几日,日日不得安宁。 “二少爷,二少爷,二少爷在院儿里吗?” 外边一个少年一阵风似的跑进了西跨院,跑到了堂屋外小声的叫唤着。 “二少爷,刚刚有贼兵上门索拿女眷,快点让院里的女眷藏起来!” 这少年脑袋上还缠着纱布,显然是那天晚上也被打伤了。 “这群贼汉!” 温二少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出去将那些贼汉全都杀掉! “颖慧,玉娘,快躲到地窖里去。” 阿福已经跑到了西边的厢房里,将床板打开了,又打开了底下一扇厚重的木门,露出了底下的一个地下空间。里面有着通风口,即便是长时间没有人下去,空气也并不显得陈腐。 两个女人连忙钻进了里面。 阿福递给二少奶火折子和一盏油灯后,匆忙将厚木板落下扣锁,和周围严丝合缝,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又将床板归位,将被褥铺好,就再也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了。 温二少这才放下心来,匆匆带着阿福朝着外面走去。 这时候,外边的大院子,已经十几个女人被贼兵反绑着双手在,哭哭啼啼的站在那里。 阿福还看到那四五个去清洗血迹的丫鬟,也在其中。 温家家主也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看着。 “我听闻温家富甲一方,还有在朝为官的,家中就这么几个女子?” 那什长在众人面前晃荡,看着温家家主。 温家家主不想搭理他。 “问你的话呢!装你妈比呢!” 什长一甩手中的刀片子,冲着温家家主怒骂一声。 这一下,院子里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就连那十几个抽泣的少女,都被吓得止住了哭音儿。 “你什么身份,敢这么说话!” “我大哥在百越做知府·······” 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话没说完,就见到那什长刀出了半截,顿时觉得刀光刺眼,一时脸上灿灿的,竟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这位老总······” 终于,温家家主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朝着什长说话。 “老子不是总兵!” 什长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位、这位勇士,那日城破之时,无数乱民暴动,冲进了我家打砸抢杀,女眷被杀死了不少,府里现如今真的再没有女眷了!” 温家家主低声下气的看着眼前这个一朝得势的贼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