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须得把握住。”沉氏端起一杯清茶小酌,盯着蕴和平淡的脸庞,转而言道,“毓兰,可有在听?” 蕴和垂眸敛眉,缓声说,“母妃,?儿臣知晓。” “这样自是极好,也不枉你祖父为你求得这桩美事。本宫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盼着宫女爬上龙床,陛下愿意留宿殿内,这才让本宫得以举荐你去和亲。” 沉氏笑道,“如今本宫重得圣宠,毓兰又有望登上高位,而沉家获得陛下青睐,想来不日就能为我儿娶个好新媳,这家族荣华必定在手。” 蕴和闻言一愣,还未理清她话中之意,沉氏又言,“凌兰那小妮子同她母妃一个样,惯会嚣张跋扈,你既抢走了她的婚事,必定要将她狠狠比下去才是!” “母妃……这是何意?”蕴和只觉耳旁嗡嗡作响。 沉氏停下木箸,不解望她,“当然是为了家族荣华富贵。我先前同你说的那些,你不会全当做耳旁风忘了吧?” 梧桐院殿内静静燃着紫檀香,烟气袅袅浮在空中,熏香之味盈虚着浓浓浅浅,恰似雪山顶峰上落了一地积雪般深厚馥郁。 蕴和语气如面色从容,“母妃话中之意,是指觊觎天子的权柄么?” “大胆!”沉氏压低嗓音骂道,“你怎么敢在宫中议论陛下,你是不要命了么!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如猪的女儿!” 蕴和不卑不亢,缓缓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她,“那母妃先前又是何意。您把我当做巩固家族荣华的工具献给陛下,推我进那火盆子般的漠北,您真的有把我当做你的女儿么?” “为了保住家族的荣华富贵,不惜逼迫宫女上位、牺牲女儿出嫁,您就是这样得到圣宠?如果不是您和沉鸿信的计谋,我又怎会落得这种地步!”蕴和高声喊道。 沉氏一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放肆,你给本宫住嘴!那可是你祖父,你怎能如此大不敬!况且为了沉家,有何不能受的委屈,本宫看你是不知好歹,存心想害本宫失宠!” “我看你才是疯了!哭着求着圣宠恩露,嘴里半点没有一句真话,说什么为了沉家,满嘴谎言出口成章!你不过就是为了不被陛下抛弃遗忘而已,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蕴和冲她大喊,她竟让才后知后觉这些阴谋诡计! 沉氏不屑与她争辩,“你若是得了失心疯,也给本宫憋到漠北再来发作。如今婚事已定,你若想抗旨不遵,便是掉脑袋的死罪。” “是么?”蕴和冷笑,“你以为做了这些事,陛下就会继续宠爱你么?如同十几年前那样?别痴人说笑了,若是让他知晓你们沉家如此算计他,也不知是谁先掉脑袋。” 沉氏愕然,兀然起身,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李蕴和,你也是沉家的人,本宫可是为你着想!放着好端端的族长夫人不当,竟想着抗旨不成?” 蕴和冷冷看她,“母妃若觉得这门婚事好,不若自己去成亲,做那高门显贵的权势之人,何须把子女推上火盆子。” “混账!”沉氏大惊,“本宫可是陛下的妃子,你、你怎能如此口出狂言!” 沉氏高声大喊,招来宫女指着蕴和道,“送客!把五公主给本宫赶回她的小院,仔细看管这逆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