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令穿的如此放荡,一心只求上位。 蕴和笑道,“那岂不是正好,免得陛下见了您反是嫌烦。想来也是,您年事已高,怎么着也比不上那些个水灵姑娘。” “倒是您院中的这些宫女,个个长得出水芙蓉,貌比神仙。若是让陛下见了,哪能还待在这里,早早的就已得了新主,怕是回头就把您就忘啦。” 这里说的“新主”指的是周穆王李逾明,言下之意便是宫女上位沉氏也捞不着半分好处。 沉氏听她的话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怒视着她,身后青丝凌乱地弄成一团,活像哪里冒出的女鬼,尤其是红着眼眶高喊道,“李蕴和!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还知不知道本宫是你的母妃!” “你怎么能说陛下?那可是你父皇!”沉氏压低声音,“你说出这话也不怕自己掉脑袋!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蕴和轻睨她一眼,心道蠢的人是你才对。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胡话?那现在就给我滚。”沉氏被她气得不轻,拍着胸脯缓声。 蕴和不觉她的恼怒,取了一方素色的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胭脂,徐徐道,“难道您脑子里就只有您自己么?这么些年,您何曾想起过我与胞弟。” “我何时未顾念你们姊弟二人!吃的穿的、上学用的,哪一样没有给你们好生伺候,这竟是委屈上了!” 沉氏美目一瞪,怒意难掩,忍不住拂袖一甩,只想一掌拍在女儿脸上叫她清醒几分。 而蕴和面色如常,顺势道出自己所想之言,“既如此,母妃可知宫内传得沸沸扬扬的和亲一事。” “和亲?这是何意?”沉氏心虚地看向别处,不敢与她对视。 “听闻父皇不日将要选取一位公主,嫁往塞外大漠联姻,平定边境之乱,稳固山河国土,福佑苍生百姓。” 蕴和没有注意到她闪躲的神情,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母妃,你可知道这公主人选是谁?” 沉氏面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波澜不惊地娇斥道,“天子之事,所言所想皆有所定。我等嫔妃岂能议论陛下,你身为皇家子嗣也不得妄图僭越。” “可母妃就不担忧儿臣会出使漠北么?”蕴和不依不饶,缠着她要个说法。 沉氏笑着打趣了一句,掩去方才的尴尬,“待母妃寻到你父皇,定是先为你探得一两句风口可好?” 蕴和轻笑一声,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只觉可怜,竟是到了这种地步,依旧求着等着皇帝的恩赐,所以也不奢求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实话。 “母妃,等您爬上父皇的龙床,儿臣也不知是要等到何时。” 闻得她口中的嘲弄之语,沉氏只觉心中一股怒气直烧头顶,她匆匆扯下朱红绣缎的珠帘盖住面容,伸手指着蕴和大声喊着宫女,“来人,送客!” “不用,母妃若是身体不适,儿臣先行告退便是。只是母妃的身子骨早已不如妙龄女子般舒爽,还望切记勿要动怒动燥。”蕴和说完后行礼离开。 一个妄图靠着身体重新拉回皇帝宠爱的旧妃子,哪怕曾经再怎么情深义重、琴瑟和谐,到头来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空罢了。 难道现在与皇帝青梅竹马的皇后,也会像其他嫔妃那般,期期艾艾地等着自己的郎君,从别的女子的温床上回到自己的床榻么? 这样的姻缘,她宁可抛下公主的身份也不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