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清晰地展现了出来。 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他从前有健身的习惯,因此受伤之后虽然有一个多月没健身了,肌肉线条还是清晰地保存着。 白皙的皮肤上印满红色伤痕,腹肌上是一道一道玻璃碎片扎破后形成的血痂。 “你好几天没换药了吧,”医生皱眉,“忙于工作也不能这样啊,这怎么行,迟早要溃烂的。” 沈天遇垂着眼睛,没说话。 “我给你重上,那个,那个谁,你去洗条干净毛巾来,记得用冷水。” 医生大概以为闻潭是小助理,干脆地给他下了命令。 闻潭也没解释,转身去洗手间拿毛巾。 他曾经在这栋别墅里住了大半年,拿毛巾的时候轻车熟路。 他发现家里和他离开时似乎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闻潭把毛巾洗了来。 医生给沈天遇上药的时候,沈天遇似乎疼得厉害,一直在躲。 到后来医生都有些生气了:“你都多大的人了,上个药还怕疼,是怕疼重要还是上药重要?” 沈天遇慢吞吞道:“太疼了。” 医生似乎跟他很熟稔,说话的语气像对待小孩子:“疼也忍着!再不上药你这块儿就要烂完了!” 然而下一次上药,沈天遇还是控制不住地躲。 闻潭终于看不下去:“我来吧。” 医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又看看沈天遇。 沈天遇没吭声,看了医生一眼。 医生了然,把药膏和棉签递给闻潭。 闻潭左手轻轻按住沈天遇的后颈,右手一点一点地给他上药。 说来也怪,被他按着,沈天遇虽然皮肤发颤,但还真就不躲了。 沈天遇无声地又看了医生一眼。 医生识趣地收拾东西走人:“医院还有一台手术,我先走了。绷带和其他药膏都在药箱里。” 闻潭仿佛没听见,只是低头专心地给沈天遇上药。 沈天遇的皮肤很白,原先是白得发亮,现在是透着些病态的苍白。 闻潭的指腹摸在上面,总觉得仿佛在摸蝴蝶的蝉翼。 漂亮,柔软,又很脆弱。 涂到伤口深处,沈天遇的喘息微微急促。 闻潭回过神,把动作放得更轻了一点。 他隐约觉得这场景有些怪。 温度在房间里缓慢地升高,伴随着沈天遇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无声的暧昧在潜滋暗长。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 闻潭一下子回过神,放下棉签,腾出手接电话。 沈天遇抬起眼睛看着他的手机,脸色阴晴不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