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时若不是薄初霁的大哥,薄初霁估计都没有命站在这里。 后来沈纪言听到的就是薄家大哥断了一条腿,余生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薄家长房一脉,只剩下个薄初霁尚且还能站在那个家里。 薄初霁的母亲和他的母亲交好,在知道薄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后,立马就出手把薄初霁带出了那个虎狼窝。 所以,沈纪言很早就知道家里要来一个新哥哥。 “哥哥,你不开心吗?” 十岁的沈纪言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好看的哥哥,虽然没有掉眼泪,却还是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让他想想薄初霁当初是怎么回答他的。 想起来了,薄初霁没有回他,只是扯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但他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句没事。 想着想着,沈纪言的思绪又飘到了五年前那个沉闷的夏天。 五年前的首都,蝉鸣声异常的响亮,吵得人心情莫名的烦。 十九岁的沈纪言做了一件大事,他向薄初霁表白了。 沈纪言想,喜欢上薄初霁是一件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情。 他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哥哥,他心疼薄初霁孤身一人,也很敬佩薄初霁的能力。 他知道薄初霁一直憋着一口气,他看着薄初霁用了九年的时间,把薄家抢了回来,还为他家人报了仇,同时让薄氏再次走向正轨,让所有的人如今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薄总。 薄初霁复仇的那一天,他偷偷地跟了过去。 平日里温良恭俭的人终于褪去了禁锢着自己的锁链,将压抑了九年的恨与不甘都释放了出来,棍棒狠狠地砸下去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耳边充斥着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可处于风暴中心的人,只是一下一下地发泄着长达九年的恨,一言不发。 沈纪言那天就见到了不一样的薄初霁,所以他更加确信,他对薄初霁的感情并不是自己的心血来潮,也绝对不是一时的新鲜感。 可他至今都忘不了薄初霁那天说的话。 “小言,你今年才十九岁,可我已经二十八了,你分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却不能分不清。” “对外,我是你父母的商业伙伴,对内……伯父伯母是我很敬重的长辈。” 沈纪言小的时候对九岁年龄差这件事没有什么概念,他只知道,薄初霁长得那么好看,他很喜欢薄初霁,所以他一口一个哥哥,喊了九年。 可薄初霁对沈纪言的态度一直就是长辈对待晚辈的那种,所以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被千娇百宠长大的孩子,竟然对他抱有那样的心思。 第一时间,他想的是必须要断了沈纪言的心思,不能让他再这样错下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