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这个词在宁遇与她之间并不陌生,但却很少有这么沾染暧昧的时候。 喜欢他更像是一个习惯,也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事,在这几年里占据她生活的一部分。 喜欢他的时候脑子里只有喜欢他,她会纠结怎么与他见面,怎么得他夸奖,怎么与他多说两句话,但是很少纠结与他以后怎么办。 而且宁遇为什么这么问她。 她一时半会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没有赫峥的话,她与宁遇重逢,是怎么样。 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赫峥就是出现了。 她的迟疑落在宁遇眼里。 男人不着痕迹的轻叹了口气,前面管家已经招呼着几个小厮丫鬟撤走,宁遇没有勉强她,他道:“好像没人了,我可以回去了。” 云映回神,她错开一步道:“好。” “我也去夫人那请安了。” 宁遇又回头道:“……古琅轩?” 云映点了点头,道:“是。” 中午时,赫峥赶回府与云映一起用了午膳。 他其实没什么空回来,因为今天中午本应该是他当值,但他听说宁遇中午没有在翰林院用膳,便一直心神不宁,总想着他是不是偷偷回府了。 宁遇为什么要回府? 总不至于是趁他入宫偷时间与云映相处吧? 他越想越有可能,最后还是紧赶慢赶撵了回来。 好在,宁遇没有回府。 赫峥回来时,云映已经用过午膳准备午睡,她半躺在美人榻上,诧异的看着高大的男人进门。 “你怎么回来了?” 赫峥低声道:“今天没什么事。” 云映哦了一声,她道:“你饿了吗,可以让小厨房送膳。” 赫峥不饿,他回来只是想看看云映而已,见她悠哉的躺在这心里便放心了不少,原本想着即刻就走的,但现在看见她,又忍不住多说两句话。 在他开口之前,云映看向他的腰,问道:“伤怎么样了?” 赫峥随口道:“就那样。” 云映嘱咐道:“那你要记得有什么体力活让你手下去做。” 赫峥喉结滚动,将云映这句话归为是在关心他,其实以前云映总是关心他,但他很少当回事。 现在却忍不住因为这句话偷偷兴奋一些,直到云映继续道: “这样我们就能赶紧和离了。” 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赫峥闭上嘴,沉默着从她面前走过,然后坐在长条案前。 他们现在看似还是夫妻,其实双方其实已经没什么牵绊了。这段时日,云映对他算不上冷淡,但远没有之前那样亲近,颇有种相敬如宾的味道。 她本就不算是个彻底冷漠的人,所以赫峥分不清楚,她的温和是因为她本身就如此,还是因为对他尚有情分。 他总觉得云映的疏离已经持续了很久,但是仔细一算,这其实才第二天而已。 没事,才第二天,不用着急。 赫峥背过身去,他没回云映的那句话,而是有些生硬的闲聊道:“今天上午你都做了什么?” 云映正在摆弄手里的那颗桃核,因为确实裂开了,所以不经意时那缝隙总是划到她,她在想办法给磨平一些。 她闻言老老实实的回答:“给苏夫人请安,把昨天分的蜜饯送给各房,看了会书。” 害怕赫峥误会,她又义正言辞的补充:“是医药类的。” 赫峥笑道:“你怎么平日只同苏清芽来往?” 云映道:“没有,我经常找怡风打牌,偶尔也会出门,今早还跟宁遇——” 云映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 她心跳停了一瞬,然后默默看了眼赫峥,男人手里拿着卷宗,并没抬头。 他一定听见了,这个时候停住好像显得她很心虚,但是她真的只是跟宁无说了两句话而已。 她轻声补充完整:“……跟他说了几句话。” 赫峥垂着眸,好像并不在意。 他其实有所预料,同在一个屋檐下,他就算再防也是家贼难防,他们若是真的想见,什么时候都能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