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初秋:“你笑什么?” 寒曜年:“我只是没想到,我也能拥有这种平淡的幸福。” “寒曜年……”贺初秋愣了愣,有些感动,又有些难受。 男人搂住他的腰,把他推在冰箱上亲吻:“初秋,我很高兴。” 贺初秋目光模糊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放任寒曜年的一切动作。 沙发产生凹陷,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 时间正值中午,窗外天光大亮,贺初秋双腿缠着寒曜年,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是一尊古希腊雕塑。 有光在皮肤上流淌,肌肤摩擦能听到干燥的沙沙声,又在一次次吐息中沾染彼此的气味,变得潮湿黏腻起来。 这让贺初秋回想起小时候的夏天,他住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窗外阳光大盛,他藏在房间的阴影中,空间逼仄,身体潮湿黏腻,仿佛一只脱了水的鱼,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里,贺初秋都处于一种强烈的饥渴里。 金钱是不够的,物品自然也缺乏,因为省钱不敢打车,所以只得多花时间搭公交,坐地铁。拮据的生活让他学会了克制欲望,他话很少,性格也冷冷淡淡,一副从不重视物质的样子。 直到工作后他有了固定收入,贺初秋开始购买昂贵的相机、手机、笔记本电脑,出席各种正式场合的西装,甚至还有高价手表。 这样的生活足足过了快一年,贺初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进行报复性消费。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物品,贺初秋这才发现,原来童年未被满足的饥渴一直伴随着他。 被压抑的欲///望并不会消弭,只是会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发酵,然后喷涌而出。 物欲尚且如此,又何况爱///欲。 和寒曜年分开的这十年里,贺初秋每天都在装作不在乎。他骗过了别人,却唯独骗不过自己。只有当真正重逢之后,当他一遍又一遍地靠近却依旧不满足,贺初秋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 “寒曜年……”贺初秋抱着寒曜年后颈,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每次他出声,寒曜年就会报以更加热烈的回应。 可这依旧还不够。 被抽走的十年仿佛一个黑洞,就算他源源不断地往里倾注,可依旧无法彻底填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贪得无厌着。 贺初秋在沙发上睡着了,不到半个小时又突然惊醒,直到看见寒曜年还在身边,他这才重新躺了回去,给自己点了支烟。 身下的真皮床垫动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渣男。” 贺初秋点了点烟灰,懒洋洋道:“我怎么就成渣男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