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没必要这样做,”贺初秋皱眉,“我又不能给你什么。” 寒曜年:“你今晚睡个好觉,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不、不然你今晚留下?”似乎想补偿什么,贺初秋有些拘谨地开口,“已经这么晚了,你去岛外也要很久。反正床这么大,完全可以互不打扰。” “初秋,你高看我了,”寒曜年摇头,“我们不可能互不打扰。” 贺初秋没反应过来:“什么?” 寒曜年垂眸看他,目光隐忍而克制:“我喜欢你,不可能和你共处一室还无动于衷。我绝对会对你做点儿什么。” 绝对会对他做点儿什么…… 贺初秋一怔,霎时烧红了脸。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你怎么能……” “晚安,祝你好梦。”寒曜年说完,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房间。 脚步声逐渐远去,贺初秋跌落在沙发上,懊恼地捂住脸颊,耳朵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贺初秋耳朵终于消了热度,他收拾心情走进了卫生间。 基础用品酒店都换了,刮胡刀用的寒曜年的,睡衣用酒店的浴袍将就,勉强也能对付一晚。 贺初秋关了灯,躺在寒曜年睡过的床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酒店已经换了寝具,但他还能闻到寒曜年的味道。 熟悉的苦涩木香包裹着他,仿佛男人厚实宽阔的胸膛。 困意袭来,贺初秋沉沉陷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寒曜年?”贺初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寒曜年去而复返。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困倦的软绵:“你怎么回来了?东西忘拿了……唔……” 话音未落,他嘴唇被人狠狠封住。 寒曜年一言不发,仿佛一团安静燃烧的火,在黑暗中无声地亲吻他,沉默而炽热。 贺初秋被大火裹挟,好不容易才伸出双手想要挣扎,又被人握住手腕拉倒头顶。 寒曜年的手好热,拂过皮肤时在他身上留下一片火种,再迅速剥掉他身上的浴袍。 微凉的空气吹过皮肤,贺初秋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粒新鲜的荔枝,经过一整个冬天的奔跑,终于被寒曜年握在手里。 12月的北国还是一片冰霜,岭南却已经可以吃到新鲜脆嫩的荔枝了。 荔枝外壳又红又脆,轻轻一捏皮就破开了,果肉白嫩,浸着水珠,是一场时隔数十年的久别重逢。 …… “叮——叮——” 贺初秋被一阵刺耳的闹铃吵醒,他在床上愣了好几秒,这才关掉闹钟,有些懊恼地捏了捏眉心。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