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秋点头说好,葛轻舟离开,贺初秋终于得以喘息,开始处理身上的烂摊子。 虽然刚才做了急救处理,但他裤子湿了一大片,连袜子都有些湿了。 现在西装裤布料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了里面衬衫夹的痕迹。 原本腿围刚刚好的衬衫夹,被打湿后变得又紧又涩,仿佛一只大手牢牢箍着他大腿,令人感觉不适。 贺初秋对着镜子看了几眼,正犹豫要不要去隔间取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面前的镜子里多出一道身影。 是一袭黑衣的寒曜年。 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仿佛两个陌生人并肩在镜子前洗手,耳边只有哗哗水声。 贺初秋伸手在镜子后拿擦手纸,寒曜年也恰好伸手过来,指尖在半空触碰,又不约而同地迅速躲开。 贺初秋愣了愣,脸上出现一闪而逝的懊恼和尴尬。 他退到一边,垂下还湿着的手。 寒曜年看了他一眼,扯出两张纸巾擦手。 粗糙的纸巾在男人手中变软,变湿,最后被他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贺初秋等着他离开,后者却目光看了过来,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你戴了衬衫夹?” 明明是很正常的配件,从寒曜年口中说出来,却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含义。 很不合时宜的,贺初秋脑海中浮现出他试穿衬衫夹时的情景。 那时他刚陪寒曜年过完生日,洗完澡后只穿了件衬衫,他一边替自己穿上腿环,一边幻想着寒曜年握着他大腿,用那双粗大滚烫的手,亲手替他戴上衬衫夹…… 刚才被触碰的皮肤又烫了起来,仿佛一只只蚂蚁啃咬他的掌心。 贺初秋微微吐出一口气,不动声色道:“那又怎么样?” 寒曜年收回视线,提醒他:“皮制品遇水后会变粗变硬,舒适性大幅降低,可能会导致皮肤受损,血液流通不畅。建议你取下来。” 贺初秋没有回答,但是转身进了洗手间隔间。 要是平时他也无所谓了,但下午要陪客户打网球,他冒不起这个险。 贺初秋站在隔间里换衣服,马桶看起来还算干净,但他不敢坐,只得垫着脚褪下裤子,黑色腿环牢牢箍着他双腿,无形中带上了一些色气的意味。 贺初秋咬了咬唇,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一门之隔就是寒曜年……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总能听见衣服的摩擦声,皮带湿哒哒碰在一起的啪嗒声音。 想到这里,贺初秋把裤子挂在墙上,兀地生出了一丝羞赧。 好在外面已经没有声音,应该是寒曜年离开了吧。 他低下头取衬衫夹,皮环遇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