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勘垂眼:“你那个弟弟……简愉,还是,瞿温书?” “都不用。” 连夏答得很干脆,“简家估计早认为我死外面了,瞿温书,跟他不熟。” 在任何情感态度的选择过程中。 面前的这个人永远干脆,永远决断,永远毫不留情。 宋勘沉默了许久:“好。” * 拍卖的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连夏勉勉强强并不太舒服的靠在宋勘怀里睡了一会儿,等被叫醒的时候,刚好是他看上的最后一件藏品起拍。 九百万的起拍价。 在花钱这件事上,连夏几乎从来不心慈手软。 他没有后代,没有亲人,没有伴侣,如果自己不把自己的钱花个干净,那万一便宜了别人可怎么办。 恰巧连夏就是这种宁愿穷死也绝不便宜别人的人。 二楼的包厢和一楼的大厅同时开拍。 连夏举牌的同时,听到了拍卖师同时对二楼另一间包厢的播报。 对方的价格刚刚压过自己二十万。 连夏再次举牌。 对方还是压过二十万。 连夏:“……” 第三次,还是二十万。 不是。 哥们儿,有毛病? 连夏只是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宋勘便伸手出了价,将原本的价格直接提了五百万。 而下一秒。 对方还是加了二十万。 场上只剩下最后这件拍品,竞争者也只剩隔壁包厢。 在宋勘要再次伸手前。 连夏按住了他的手:“这位同志,我只是有钱,不是冤大头。” “难得你喜欢。” 宋勘还要示意旁边的助理再加,被连夏再次拦住。 “算了,没意思。君子不夺人所好。” 眼看着拍卖就要结束,连夏从宋勘怀里跳下来,从果篮里挑了颗又大又红的车厘子,随手丢进了嘴里。 他正要回自己的位置,却被宋勘拉住了手。 连夏扭头。 对上宋勘的视线。 宋勘问:“夏夏,你有没有发现……现在你的口头禅变成了,没意思,好无聊。” 连夏:“?” 是吗? 连夏其实自己都没注意到。 宋勘却道:“在我身边,让你不快乐吗?” 连夏愣了一下。 这是个有点难回答的问题。 因为连夏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享受着最好的生活,他在这个世界上度过的每一秒——药物,空气,水,都像在焚烧金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