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沙发上坐起来,冰袋砸到了腿上。 他全都想起来了。 昨晚他意识不清醒,现在才一点点记起来。 浴室里,是他让白时浸帮他的。 沐年拍着自己的脑门,他怎么能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全部怪在白时浸身上。 扪心自问,他自己就没有错吗?! 就算神志不清,也不能骚成那样啊。 沐年心烦神乱,觉得早上对白时浸说的话有些严重了。 白时浸当时好像要哭了。 沐年裂开了,一边觉得对不起叶钦矾,一边觉得对不起白时浸。 思来想去,白时浸有什么错呢?他只是听老板话的乖乖。 沐年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说出那么狠的话。 他拿出手机,赶忙给山岭静悄悄发微信。 此去经年:【抱歉,我早上说话可能有些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此去经年:【昨晚的事我们都忘了吧,以后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 此去经年:【实在抱歉。】 沐年拿着手机等啊等,没有回复,也没有‘对方正在输入中’。 完蛋,哄不好了。 白时浸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动静,沐年烦得一晚上没睡着,最后决定,当面道歉。 到了公司,沐年一上午都在想着怎么道歉既能保住这张老脸,又能让白时浸不生他的气。 他研究了会白时浸班里的课表,分析他应该会在下午三点过来,特意卡着点往形体室去。 结果里面没人。 他又想着可能在拍片,便拐到摄影棚。 苏仪在看导演拍分镜,见到沐年,冲他打了个招呼,“沐哥,你怎么来了?忙完了?” 沐年扭扭捏捏地问她,“那个嗯嗯嗯呢。” “嗯嗯嗯??”苏仪问,“嗯嗯嗯是谁啊?” 沐年揉着眉间,道:“白时浸,今天没来吗?” “时浸就时浸嘛,嗯嗯嗯是什么,”苏仪道,“他生病,请假了。” 沐年脸垮下来,“生病了?” “是啊,”苏仪叹口气,“发烧了,这孩子从签了合同到现在就没休息过,生病了让他休息休息也好。” 沐年问:“……他请假,怎么没告诉我?” “他给我发微信了,应该是不想打扰你吧。” “……” 沐年哦了一声,回办公室了。 他坐在电脑前,眼睛盯着客户发来的需求,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发个烧而已。 沐年脑子不受控制地去想白时浸那么大个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双颊通红的样子。 真是太可怜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