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姐。” 祝家夫妇看她轻松的说出这样难以启齿的话,那是相当惊诧,感觉洛秀才不会教导出这样放浪的女儿。 洛醺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话锋一转:“可是婶,你知道何冰的故事吗?” 祝梦蝶母亲摇摇头:“我不想知道那种地方的事,我们祝家也穷,但最起码是正经人家。” 洛醺看她又把自己的门堵住,心说这就像上山的路,有大路有小路还可以从没路的地方爬上去,换个方法,道:“那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这回祝梦蝶的母亲没有反对,还微微笑着:“你这丫头从小就蔫逃,指不定搞出什么花样。” 洛醺也笑:“被您猜着了,那还是去年的事,有一次我想找沈稼辚有点事,于是就去了他的房间,我左右等不来他,却等来一个贼。” “贼?”祝家夫妇颇为好奇,沈家在本县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敢去沈家偷盗的毛贼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急忙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洛醺一点头:“就是贼,这贼进屋后来到八仙桌旁,八仙桌上有一个木头匣子,那里面满满的都是金条,这贼于是就舀了一根金条转身想走,被我堵住。” “等等!”祝梦蝶父亲叫停:“他为啥只舀一根?” 祝梦蝶母亲也好奇:“是啊,贼不贪财他去偷盗干啥?” 洛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拍桌子道:“因为这个贼就是何冲。” 祝梦蝶母亲怔住,接着就讥笑道:“你看看,我反对阿蝶给那小子就对了,你说他就是长的好看,且原来是这么个人,居然做贼,还偷自己上司的钱,我呸!” 洛醺听她骂够,才道:“可是您知道何冲为什么偷金条?那么一匣子的金条他只舀了一根。” 祝家夫妇彼此对望,然后摇摇头,感觉这是有点蹊跷。 洛醺悠然一叹道:“他是为了救妹妹出火坑,不瞒二老,当初他要陪着沈稼辚上盘龙山剿匪,去百花楼救何冰的人还是我,我也才知道何冲与何冰兄妹的故事,几年前,何冲就是咱县的人,他打抱不平管了一桩闲事,然后自己惹祸上身,无奈唯有远走他乡,就扔下了妹妹无人照顾,何冰单纯善良,被骗子卖进了窑子,我不知您二老见过何冰没有,她那气质比我都端庄高贵典雅,她出淤泥而不染,总算熬到哥哥衣锦还乡,才把她救出。” 洛醺说到这里,祝家夫妇没了言语,等洛醺刚提何冲与祝梦蝶的婚事,祝梦蝶母亲立即道:“何冰是可怜,我听了这心也是酸酸的,都怪那些可恶的骗子,然而,木已成舟,她是窑姐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女儿不能进那样的人家。” 洛醺心里有些不痛快,以前不知道祝子雄的母亲这么势利,虽然她是为女儿好,但何冰是何冰、何冲是何冲,于是问:“婶,说句不中听的话,您的名声比沈家高贵吗?” 祝梦蝶母亲猛然僵硬在那里,接着道:“我们这种小门小户怎么能给沈家比。” 洛醺接续她的话:“沈家都不介意让沈稼辚明媒正娶了何冰,那婚礼别提多热闹了,我亲身经历,我婆母,就是沈老太太在世时也晓得何冰是窑姐,人家丝毫没在意,还感觉那姑娘可怜。” 祝梦蝶的母亲表情木木的,站起去给洛醺倒了杯水,洛醺追着她的背影继续问:“婶,您的名声比沈稼辚大还是比奉天的张大帅大?” 祝梦蝶的母亲端了茶水回来给她:“丫头,你可别寒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