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好太多了。” 李郜白庆幸自己平时没事就逛逼乎、豆瓣、微博,天南海北的东西都会看,什么都懂一点皮毛又不算精通,粗略给她讲了一番羽绒是怎么被发现,又是怎么被人利用。 正在摆弄登山眼镜的叶长安,感慨道,“凡人的智慧和坚韧真是超乎想象。就像刚才那个老者,膝盖以下都是假肢还能攀登到如此苦寒之地,令人惊叹。” 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两人一路乘风而下,路上遇到了好几队登山者,他们以人身之力扛着近百斤重的背包,手持登山杖脚踩积雪,行走在苍茫雪地中,一步步艰难而坚定地朝着雪山之巅前行。 李郜白诧异不已,“那个老者居然是残疾人?!”突然惊呼,“我知道他!” —— 叶长安走之后没多久,被凝固的众人像是解开了封印,一下恢复了行动。 逃跑的夏尔巴向导随着惯性啪地一下扑到了地上,王文华还瘫坐在地,愣愣地四处环顾,看到好端端的自己和同伴震惊不已,“雪、雪崩停了?我没死?” “王老板,你没事吧。”黑瘦的夏尔巴向导们回过神来,连忙扶起他,动作间他裤子往上缩了下,露出一截金属的棍状物延伸到鞋子里,并且两只脚腕都是这样。 王文华年轻的时候本来是中国登山队的队员,攀登珠峰的时候一起的队友遗落了背包,他就把自己的睡袋让给了对方,结果对方没事,他在夜晚零下30多度的极寒天气中冻坏了双腿,被迫截肢。即使这样他也不肯放弃梦想,之后三次攀登珠峰,但是都失败了。而现在他已经六十多了,年龄大了体力越来越不行,这是他破釜沉舟最后一次攀登珠峰。 没想遇到雪崩。 更没想到,还能毫发无伤活下来。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是幻觉,可覆盖着的这一片茫茫新雪,确定无疑他们经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雪崩。 “对了,那个人!”王文华想起惊鸿一瞥中看见的立于雪浪之上的红衣女子,问了下其他人,发现还不止他一人看到。 “山神!那是山神!”夏尔巴向导激动的语无伦次,当即朝着雪山之巅跪拜,泪流满面,念念有词,“感谢山神!” 夏尔巴人世世代代居住在环境恶劣的雪山下,很多人不得不从事登山向导的工作来维持生计。常年和雪山打交道的他们极为信仰山神的存在,每次出行,必然要向山神祈祷。 王文华本来是无神论者,而刚才经历的一切简直推翻了他之前的三观。劫后余生的他想起家中的妻子、儿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随着夏尔巴人一样匍匐磕头,老泪纵横,“感谢山神!” “喂喂,老王!你们没事吧?刚才雪崩了!你们听得到吗?” 随身携带的无线电装置发出焦急的呼唤,来自山下大本营。 王文华拿起无线电,布满青筋、枯瘦的手用力握紧到颤抖,喉咙里拉风箱一样哽咽着,“我们没事。是山神救了我们……” —— 登山者要艰难步行两个月才能下山,而她几息之间已经到了山脚,沿着路旁的指示,一会儿就到了拉萨。 此时华灯初上,拉萨街头热闹非凡,过往的肤色不同的行人们和小摊贩讨价还价,一栋栋房屋矗立在雪域高原之上,洋溢着平乐富足。 街头人流熙攘,叶长安走在其中,不时和人摩肩擦踵,路人投来惊艳的视线,还有大胆热情的小伙过来搭讪。 “不约,谢谢。”叶长安用着李郜白教她的说词,微笑拒绝无数路人,心中惊讶于这个时代人们的奔放和自由。 李郜白,“你能把美貌度再调低一点吗。”一波又一波搭讪的,他都麻木了。 叶长安义正言辞拒绝了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藏头遮面可不是君子所为。” 李郜白无语:“你就是单纯不想易容吧!”他已经多少摸着了点对方的脾气,就跟个老小孩一样。 “咦,这是什么会发光?”叶长安迅速转移话题,成功把尽职尽责当个向导的李郜白带偏,“哦这个啊,叫做灯泡,电流把灯丝加热到白炽状态就会发光。电流则是……”语带骄傲解释这些对叶长安来说不可思议的现象后,最后道,“怎么样,两百年后的世界,是不是大开眼界?” 其实就算继承了他的记忆,对于现代物理化学知识叶长安完全不明白,但这并不影响她知道,仅从这偏远的雪域之地繁盛一景就可想象,在中原地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