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浓气恼道。 沈宴秋认真点头,在她因不满而鼓起的唇瓣上亲了亲,道,“都听殊玉的,以后不瞒着殊玉了。” 雪浓眼眸闪动,故作讨厌的哼了声,又转话道,“延平侯夫人的陪房上门同我说,这个月就想接妙琴姐姐回府,你怎么说。” 这日头热了,沈妙琴在府里还没呆上一个月,延平侯府就急着接人回去了,那薛源在国子监读书,一有假,便上沈家来看沈妙琴,沈妙琴还偷偷和雪浓说过体己话,薛源人实诚,怕带了不干净的东西来,每回来都要焚香沐浴祭拜,才敢来寻她。 延平侯府急着接沈妙琴回去,这没得说的,但此时放她回,就怕再有事后悔也来不及。 沈宴秋好笑道,“我还以为妙琴要在家里住到七月,妙琴想回去么?” 沈妙琴必然是想回的,只是就怕那周氏还会使毒计,沈妙琴还是希望沈宴秋能尽快使法子把这条毒蛇给引出来。 沈宴秋听她一说,略微思索,点头说自己确有办法,与雪浓一说,雪浓深觉得这法子可行,但要延平侯府的人配合,今个晚了,明儿把人请来商议过后再说。 于是夫妇收拾完歇下。 翌日倒也是不着急,依然等沈宴秋下值,以沈妙琴想念丈夫为由,把薛源从国子监叫回来,先跟薛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薛源自是脊背发凉,事事听沈宴秋的指示,不动声色回到家里,和家里人再通过气。 这般过了四五日,延平侯府已经能开门迎客,好像恢复到平常,只有人问起为什么沈妙琴还住在娘家没回,侯夫人也能从容应对,毕竟薛源在国子监读书不常回家,沈妙琴一个人也寂寞,娘家好歹自小一起长大的姊妹多,也够排解的,再者沈家大姑娘才刚和离,那是沈妙琴的姐姐,沈妙琴总得回去陪陪,左右在娘家就呆个把日子,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等挨到五月中,果然延平侯府立刻派人来接了沈妙琴回府。 过了端阳节,一天热似一天,顺天府的辖县内有许多专门的避暑庄子,往年这时候,多的是有钱人家租借这些庄子来避暑,乡下的庄子也就图个凉爽,夜晚蚊虫却不少。 孕妇是最怕热的,这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延平侯府便早早去租下庄子,一家人都搬去住了。 这边已有不少人家住入,一到了晚上,有相互串门的,也有结伴去镇上游玩的,沈妙琴是孕妇,胎像又不太稳,是以从不外出,那些来客也很善解人意,绝不会打搅她养胎。 这天晚上,延平侯带着家人去相熟的人家做客,只留沈妙琴一人在庄子上,墙头有萤火虫飞进来,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院里摆了一张凉榻,挂上蚊帐,在里头睡着,甚是凉快。 沈妙琴的丫鬟小玉坐在蚊帐边打着扇子,点着头打瞌睡。 是时那墙外头忽然飘过白影,小玉的手被推一下,眼睛往那墙头看,立时就见鬼影,差点叫出声,愣是被榻上的人把嘴捂住了。 那鬼影出现在墙头,听不到有人吓得尖叫声,便一直徘徊不走。 小玉先镇定下来,垂着头上了屋廊,绕游廊走出去叫人。 鬼影瞧丫鬟走了,这院子里就剩了沈妙琴,更是卖力的飘荡着,想吓死沈妙琴。 可它都快爬上墙头了,那凉榻上的人还是没吭声,仿佛睡着了,根本察觉不到有鬼。 鬼影停顿了一会儿,决定直接跳进去,到她跟前吓她。 可它尚且还没能跳下墙,墙外不知何时围上了小厮,将它团团围住,小厮们也有胆小的,不敢上前,随后在薛源的指示下点上火把,火把的光一亮起来,这鬼就现了原形,分明是个装神弄鬼的汉子,被人从墙头拽了下来,小厮们围上去便是一顿打。 这头院子里,从凉榻上下来人,赫然是雪浓,方才也是吓得一阵腿软,要这儿躺的是沈妙琴,怕真要出事。 小玉小跑着进来,对她道,“沈夫人,那人抓到了,挨着一顿打,现已招了,说是受人指使来吓唬我们三夫人的!” 雪浓当下松口气,由她搀回房里,她再知会小玉出去盯着,没会子小玉便回来禀报,跟那汉子联络的是个老婆子,薛源叫那汉子带人到地方,老婆子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