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轻轻笑了声,一侧身歪到枕头上,拨开被,伸手解她穿的寝衣,将解开了些,乍露春色,她就睁开眼来,想避开他的手,往另一头躲。 沈宴秋凝着眸捉住她道,“都嫁给哥哥了,这回跟哥哥闹,三婶可不会帮着你。” 衣衫褪去,雪浓无促的被他按在怀里,细着嗓子哭,片时就摇摇晃晃倒下去。 染了一室春喜。 次日晌午,夫妇俩才起床。 雪浓叫沈宴秋缠了大半宿,起来身上照样是懒软的,好在大房没有长辈,她不需给长辈敬茶请安,只等着下午时再回床歇一歇。 沈宴秋因才成亲,朝廷放他三日假,便也赖在房里看公文。 才用过早饭,云氏遣了丫鬟来交接管家事宜,昨儿收的礼钱也要雪浓自个儿收好。 雪浓便把一应庶务先料理好,这么着也忙到了中午,和沈宴秋一起用过午饭,他又搂着她回床疼腻,消磨到下午,云氏倒过来了,要跟沈宴秋说事。 雪浓没力气下床了,沈宴秋去见云氏,片时金雀匆匆进房,服侍她穿好衣服,说道,“奴婢才在外面听咱们二爷和云夫人说话,那王家的真不是东西,您和二爷大婚,他家一个人也没来,二爷说,以后就当没他这个学生。” 第五十四章 雪浓也没觉得奇怪, 沈宴秋是欠着他家的恩情,可从沈宴秋收了王昀做学生,王昀有沈宴秋这个先生当靠山, 明里暗里得了多少便利, 王昀在学业上有不知的, 沈宴秋也是悉心教导, 王家原先已家道中落,沈宴秋数次去王家为其撑门面, 这些都是沈宴秋的回报。 可王昀这几次明显的没把沈宴秋这个先生放在眼里, 他高中以后, 人与以往大不相同,不仅轻狂,还不记礼规,人说先生如父, 沈宴秋没责罚他都已是莫大的宽容了,仅仅只是私底下说了没他这个学生,也还是看在他父亲的情面上了。 厨下煨着乌鸡汤,金雀使人端进来给雪浓喝,雪浓喝这汤都好些天了,喝的有些腻,勉强喝完, 让金雀吩咐厨下,从明儿起就别煲了。 她还倚在引枕上,慵懒的支着腮,颈下有掩不住的迹印, 眉眼中也晕着情事后独有的媚态,浓发垂鬓, 唇艳肤香,这只有在房里才能窥见,若在外她必定要装的极端雅矜持。 “这乌鸡汤可断不得,云夫人交代过,要给您喝足足的,才能把身子养好,您跟二爷这么恩爱,说不得明年这个时候您就能怀上小主子了,”金雀笑道。 雪浓难免羞一下,沈宴秋对她做的那些过分举动,单说昨儿夜里,她就受不住的求饶了几回,也没被他放过,寝衣就没在身上穿过,哪儿都叫他掌控着,今儿下午好容易能歇一歇了,他又不消停,她都已经说了不想理睬他,也不妨碍他尝尽甜头,偏她对上他,根本没还手之力,只有任他摆弄轻薄的份。 金雀端量着她的神色,打趣道,“您若真不想喝了,奴婢就去和云夫人说一声,她定也不会说什么。” 雪浓恹恹道了声算了,只说是云氏好心,不能辜负了她,但嘴上不服气,说道,“什么恩爱的话,金雀姐姐可不要再说了,那不过是他强逼着我罢了。” 金雀咯咯笑,“是是是,都是二爷不好,是二爷逼着您嫁他的,您哪愿意嫁他,二爷做首辅的,还干起了强抢民女的行径,您也真是,还让他进房,也不知道把他赶出房门,瞧您被他欺负成这样,奴婢看着都心疼。” 雪浓难堪坏了,捏着帕子朝她身上打,“亏我跟你说心窝子话,你也取笑我。” 沈宴秋在外头和云氏说完了话,回里间正听金雀逗雪浓,索性在里间门口看她们打闹。 金雀知道她身上没劲,随她打了两下,托着她的手放回被里,道,“奴婢是怕您没精神,这春尾巴最磨人,下午就只能睡那么会子,睡太多,晚上又睡不着,可不得找找事情打发时间,二爷那是最疼您的,你们都成亲了,就是二爷逼着您,那也是您自个儿不争气,怎么就便宜了咱二爷。” 雪浓耷拉着脑袋发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