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家,我已让人去洒扫屋子了,又让兰苕带人去开库房搬东西,日暮时分,便可入住。” 蒙玉珠王琇莹两个看见荔水遥进来就已是忙忙的站了起来,荔水遥对她们笑笑,示意她们继续玩自己的。 刘婵娟扶额嗳气,“婚后依附岳家常住的也不是没有,赖上大舅哥,让大舅哥养他一家子的却是少见,我实在觉得亏心的慌,可又没法子,昨儿夜里发了一夜的狠心,索性把蕙兰这不争气的东西也丢出去不要了,天一亮,我瞅见她抱着我的脚睡在床沿上,那笨笨蠢蠢的可怜样儿,我实在不忍心。要是连我这个当娘的也不管她了,弃了她了,哪儿还有她的活头,迟早被王芰荷那王八羔子磋磨死。” “阿家,大姐远道而来,想必衣裳带的不够,我的侍女紫翘会量体裁衣,正好我那里又有好些不耐久存的衣料子,白放着也可惜了,让玉珠带大姐到我院里去量一量尺寸,选几匹料子做衣裳吧。” “她不配。”刘婵娟猛踹了蒙蕙兰一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了,你放心,你那‘心肝肉’活的好好的呢,你兄弟还能治死他不成。” 蒙玉珠听出话音,忙忙的上前去拉蒙蕙兰,“大姐,你随我去吧。” 王琇莹也忙走了上去,一人拽着蒙蕙兰一条胳膊,强拽了出去。 蒙蕙兰神色拘谨,到底是拗不过蒙玉珠和王琇莹两个,只得一步三回头的随着去了。 蒙蕙兰一走,刘婵娟就下地把荔水遥拉到榻床上,婆媳俩对坐着说话。 “她们都不在跟前了,咱们婆媳两个是要在一块过一辈子的,没有什么话是你不能说的,好孩子,你直说就是。” 荔水遥一怔,立时笑道:“阿家对大姐有什么打算没有?” 刘婵娟心头一紧,觑着荔水遥脸上神色,嗫喏不答。 荔水遥又笑道:“昨夜睡前与大将军闲话,说起大姐,我便说,若是用上一些美容养颜的汤浴香膏,养上一些日子,再调整一下走路的姿势,大姐也能像玉珠琇莹一般,穿戴打扮起来,别有一番富丽气相。” 刘婵娟紧绷的心弦一松,顿时喜笑颜开,拉着荔水遥的手就稀罕的摩挲起来,“好孩子,你真真是体贴到我心坎上了,只是,那憨丑憨丑的货,底子原本就差,能成吗?” “阿家信我,听我的安排,不心疼银钱,就能成。” “不求把那蠢货改造成玉珠那样,约莫花多少?” “阿家,每个女子的美都不同,玉珠是少女的俏丽,大姐是成熟的富丽之美,这会儿阿家就怕花钱了,那还是算了。” “不不不。”刘婵娟一把握紧荔水遥的手,一咬牙,道:“我攒下一些体己钱,约莫五百多两银子,够不够?” 荔水遥笑道:“咱们自己府上就有药庐,所需药材我问大将军要去,去掉这一部分,一百多两银子便够使了。” “你别蒙我,私下再自己添上,他们一家子吃白食的已是占尽你们的便宜了,可不能再给那傻大丫多花一分。” 荔水遥体贴她为母不易,在子女间拿捏平衡,少不得说个善意的谎言,“真的够使了,岂敢蒙骗阿家。阿家,我不熟悉大姐的脾性,少不得我写个章程出来,隐在暗处掌总,阿家在明处施行,从今日起,按我的要求来?” “有玉珠琇莹的例子在前头,此事听你的指挥。”刘婵娟叹气道:“我这一辈子生了四个孩子,蕙兰是我第一个孩子,她在我心头上沉甸甸的,昨夜她说我们把她一个扔在乡下不管,细想来我也亏心,有心想让大郎拉扯一把,可王芰荷那种嘴甜心脏的王八羔子实在不配,偏偏她自己又是个立不起来的蠢货,每每想起我都愁的吃不下睡不着。” 荔水遥抽回手,接过侍女奉上的清茶,稍一沉思便道:“阿家说的对,咱们娘两个是要在一处过一辈子的,那儿媳就有话直说了,昨夜我听你们说大姐的事儿,大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是离不开大姐夫的言语打压,对吗?” “就是他!”刘婵娟切齿,“仗着自己比你大姐长得好,处处以此打压,生生把我心宽体胖的大丫头磋磨成个见不得人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