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知道我能做dbp。” “但这个手术现在不是已经通过试验阶段了吗?” “对,但还没有在临床上推广,主要是需求量太大,如果每次都需要主治医生投射,那么医院方面的担子太重了……现在本来医生就不够,要是我再倒下,只怕是神外要乱套。” “那罗警官……” “他应该是从公安部内部获得的情报吧,毕竟从一开始这个项目就是和公安部的合作项目,小昕你也看到了,在碰到一些疑难案件的时候dbp可能可以帮助警方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报,未来等到技术发展,创面更小,精度更高,手术时长更短,这项技术在很多方向上都大有可为,甚至还可以通过‘脑内沟通’,让心理或者精神科医生进入患者的脑中进行直接的干预治疗。” 说起自己研发的技术,陶森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如果爸也能看到这一天就好了……他以前就说过,希望能有更好的,尽量减少损伤脑组织的方法来治疗大脑。” 也难怪说,这项技术已经有三十年的研发历史了……这是陶家两代人的技术。 罗无辛又问道:“我真的很好奇,哥……进入别人的大脑,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怎么这么好奇这个?” 陶森好笑道:“这对你哥我来说可是艰苦卓绝的上班哎,又不是去人家大脑里旅游的。” “可是……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我们这个时代会存在的技术。” 罗无辛实话实说,他相信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大脑还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存在,做开颅手术就已经是相当先进的医疗科技,更不要说是直接进入大脑了。 闻言,陶森只是笑笑:“其实,现在因为有了脑立体定向技术,脑手术早就不像是过去了……甚至,dbp手术也不是最前沿的手术,它是某些更前沿手术的辅助术。” “辅助术?” “对,在一些大型手术之后,我们还要做辅助治疗,比较常见的就是肿瘤术后的放疗,化疗……dbp也是一种帮助患者苏醒的辅助疗法,毕竟,任何针对大脑的重塑和改造手术都是有代价的,极容易导致患者陷入昏迷,它在未来会成为重度颅脑损伤患者的福音。” “可是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进入别人的大脑是什么感觉?” 眼看陶森越讲越深,罗无辛赶忙将话题拉了回来,而陶森看着“他”,忽然问:“你觉得,被人进入大脑会是什么感觉?” “应该会……” 罗无辛张了张口,结果却发现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莫名的,他想到了他和陶昕现在的状况,对他和陶昕来说,他们难道不就是互相呆在彼此的大脑里? 但是,他们的意识却是平等的,不存在一方被另一方窥探。 即便是涉猎广泛的罗无辛,面对这些超过常理的知识时也不禁脑袋卡壳,而似是看出他的纠结,陶森淡淡道:“有一个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被投射的一方或许并不会察觉到自己被投射了。” “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幻肢痛吗,小昕,在我们的肢体被截肢后,患者仍能感觉断肢的远端传来疼痛,大脑会帮我们构筑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像是幻觉和幻听也是如此,神经递质的分泌紊乱,大脑皮质层的功能重组,这些大脑的异常最终会导致我们对外界的感知出现问题,但是,这种异常对患者本人的呈现方式却不那么异常,甚至,它会让你感觉到正常。” “正常?” “对,大脑会合理化这些异常,许多病人都发现幻听的声音是充满蛊惑性的,有些甚至还是他们认识的人的声音,这不是很奇怪吗?投射也是这样的,明明是一种外力的入侵,但是被投射人的大脑会选用一种更加柔和和合理的方式去呈现它,也因此,许多接受过投射手术的患者甚至反应,他们会在梦境中‘认识’投射人,在清醒后,其中有80%左右的患者都能在现实当中认出我。” 不知为何,陶森明明只是很平静地在陈述,但是罗无辛却听地汗毛倒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