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可以! 我揪住人马背上结实的肌肉,狠命一旋:“我不去,我要去你住的地方,现在就去!” 我黯然盯着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双腿,不能让他见到这样的我,我宁愿死在赫利俄斯的枪下,也不能让他见到这样的我…… 赫菲也紧紧抱住我的腰,紧张地手心冒汗,沁透我的衣物,让我的腰间一片黏腻。这样更不能回去见他了,不是吗? 我双目喷火,态度十分坚决,人马拗不过我,只得继续前进。 可是,宙斯的声音却一直都在响起。他的声音悲哀而苦痛,那嘶哑哀恸的呼唤,就连无心的石头,都会忍不住为他流泪。 我的眼泪簌簌落下,难以言喻的苦痛攫住我的心神,那一声一声的赫拉,叫进了我的心里,使得我心如刀绞,泣不成声。 “女士,冒昧打扰一下。” 我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人马的声音听起来隐忍而又无奈:“我的肉都要被你掐掉了,如若你不想坐骑在半路流血而死的话,能麻烦你松手吗?” 啊,我愕然低头一看,人马的腰间,被我掐的血迹斑斑,金色的灵液留下,打湿了漂亮的骢毛。 “抱歉,你……,你是叫什么来着?” “你就叫我喀戎吧。” “好吧,喀戎。”我有些赧然,“谢谢你救了我们……刚刚我很抱歉。” 人马轻声相劝道:“为什么不回去见他,他是如此的担忧你,你的伤不轻,回到巍峨的奥林匹斯,将会得到更好的疗养,迅速痊愈。” 我回以斩钉截铁地拒绝:“我的自尊不容许我以这样一副丑陋不堪的模样去见他。” 何况还有赫菲,我将惊魂甫定的孩子揽得更紧,墨提斯之子不是他,我知道,俄刻阿诺斯知道,拥有德尔菲预言的盖亚可能也知道,可唯独宙斯,他不清楚。现在情势危急,盖亚虎视眈眈,泰坦旧部步步紧逼,他将赫菲丢下圣山的冷酷无情还历历在目,难保他会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只是,让他失去我的音讯,竟然会使他这般痛苦,我又开始不忍,这痛苦甚至比发现他又出去偷情还要猛烈。 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这位叫喀戎的人马聊天,转移一些我的注意力吧,将我的思绪从宛若受伤野兽的呼唤声中拉回来。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不顾一切跳下马背,冲进他的怀抱。 “你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多远?” “额,还有一段距离……穿过两条大河,还要……” 我不耐烦打断道:“那就快走,你父母是谁呀?” “我无父无母!”他声音提高好几个度,吓了我一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