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的。”花九紧了紧她的手,是安慰,也是自我宽解。 霍桐儿点了点头,正打算与花九一起折返,便听见有人唤她们。 “阁下可是花九,花公子?”那人颇是面生,却是认得她。 花九愕然:“在下正是。” “我家公子偶得公子一幅佳画,甚是喜欢,四处打听,方知公子来了临淮,便一路寻至临淮,想请公子作一幅百寿图,作为寿礼送给自家祖母。”小厮说明来意后,重重地对着花九一拜,“还请花公子莫要推辞。” 真是奇了,既是请人作画,怎的后面这句话竟是如此强硬。 霍桐儿正欲详问,那小厮已从袖中摸出了定金,双手奉上:“此乃我家公子的定金,还请公子笑纳。” 这不看还好,一看花九便变了脸色。 霍桐儿觉察了花九的异样,花九当即转身看向她,温声道:“这位公子盛情难却,不过是举手之劳,此画我应下了。”说着,便从小厮手中接过定金。 小厮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道:“我家公子说,希望花公子亲自上门作画,好一睹公子画画的容姿。” “今日?” “对,今日。”小厮稍微让了让身子,两人便瞧见了不远处的马车,“还请公子与夫人,移驾别院。” 花九急道:“内子近日身子不适,就不去了吧。” 霍桐儿心头疑惑更重。 小厮不与花九商量:“我家公子向来说话一言九鼎,花公子就莫要耽搁了。” 花九无奈叹息,看向霍桐儿时,眼底多了一抹歉意。霍桐儿不解看她,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花九只得牵着霍桐儿上了马车。 待小厮赶车前行时,花九将那锭金子翻转给霍桐儿瞧,只见金子底部烙了四个字“灞陵帝库”。这下霍桐儿明白今日请她们的人是谁了,普天之下,胆敢动用帝库金子的人,除了当今天子,还有何人? 照理说,入春之后,天子才会驾幸临淮,可如今尚在正月,天子怎的就如此神神秘秘的来了? “妙娘,别怕。”花九覆上她的手背,将她微凉的手暖了起来。 霍桐儿并不是怕:“我总觉得……我们卷入了一桩大案。” “你的意思是……陛下突然来此,事关梅来镇那个案子?”花九也想到了一起,如若是这般,天子来了也好,一旦查出什么,也好直达天听,交给天子处置。 霍桐儿点头,认真地看着花九:“慕言,若是此事牵连众多,幕后之人是你我都无法撼动的人,你可想过退路?” 花九蹙眉,一旦真如霍桐儿所言,哪里还有退路?如今摆在她们两个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便是一查到底。 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