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声音低沉许多:“我们都错了,直到你毒发那日,帝君不在,我们束手无策。” “后来呢?”龙昭问。 “你陷入了沉睡,被梦魇缠身,是我吞噬了你的噩梦,只留下了美梦。” 魈看似云淡风轻,可其中艰险他经历过了,也难怪会紧张龙昭,生怕重蹈覆辙。 “所以在我被深渊使徒袭击之后,你也曾吞噬过我的梦境。” “嗯。” “难吃吗?跟杏仁豆腐的味道比起来呢?” “不难吃。” 走捷径去的龙脊雪山,难免要穿过茫茫水域。 “这么快就到碧水源了,可比我自己去璃月港的速度要快。”龙昭感叹一声,“这水流太湍急,我水性也不佳。这要怎么过去呢?” “保险起见,坐船吧。”魈一枪斩断固定蓬船的绳索,让船身摇摇晃晃驶向湖泊深处,他纵身一跃,轻盈落在船头上,随之达达利亚也跳过去。 两人同时对龙昭伸手,异口同声道:“过来吧。” 那两人又对望一眼,互不服输。 这点距离足有三四米,龙昭要跳过去还是勉强,于是张开翅膀滑翔,飞到半途,心脏蓦然抽痛,他身形不稳,就要掉落湖中。 “龙昭!”达达利亚借力跃来,将他打横抱起,足尖再一点水里的木桩,轻盈折身回到船上。其实魈跟他同时行动,不知为何又只干看着。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心口疼,怕是不能使用龙脉的力量了,不过元素力却不受影响。” 魈看着达达利亚与龙昭凑得极近,态度亲密不似普通关系。两个男人之间,也能如此吗? 心思单纯如魈,不懂得太多,如果是察觉到什么感情,也不能像达达利亚一般直白表达出来。 魈以风推动船身,达达利亚用水推波助澜,那支小船如装了螺旋桨速度飞快。龙昭含着一片清心的花瓣,俯在船沿,手指时不时拂过翻腾的水面,偶尔擦过活跃的鲤鱼。 龙昭的长发逶迤过塌陷的腰身,与精致的衣袂交叠,他全神贯注与水中摇曳的游鱼,目不转睛。 “很苦。”达达利亚突然冒了一句。 “什么?”龙昭看向他。 “你的吻,吃过了清心,苦的。如果是在至冬,我会给你吃糖。”达达利亚温和道,“人生都这么苦了,不能嘴巴也只有苦,多吃点甜吧,你要是觉得糖太甜了,可以我吃,让你来尝味道。” 龙昭愣了一下,居然没细想是怎么尝,他回道:“我也喜欢吃糖,不过以前长了蛀牙,就戒了。现在牙口特别好,就是啃骨头都……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