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都有事忙,云猎稍微看了两眼,见芝麻饼果然只顾落荒而逃,没有再掉头窥探的胆量,也就放下心来,准备抓紧时间调查。 景照知道她近视,伸手将草丛拨开,好让她看得清楚些。 只是他这样一动,又将背影毫无提防地留给她,就叫云猎看出些不对来。她留神打量几秒,拉住景照,直接问道:“你怎么了?” 景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似乎短短地、猝不及防地晃神了一下。 两秒之后,他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态度,随口反问:“什么怎么了?” “别装傻。”云猎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指微微加了力气,像是在用某种委婉但不容置疑的方式建议他转过头来,“你弯腰的动作很奇怪。伤口到底怎么回事?” ——不想让她看到。 云猎想,可是拜托,我听得到。 方寻和江楼月不约而同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云猎此刻没注意到旁边的动静,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气坚定:“景照,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你的伤也不能浪费时间。” 她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 景照轻轻嗤笑一声,不知道在笑什么,却没有再抗拒下去。 顺着云猎松开的手,他终于转过身来,垂下视线,缓缓拆开胸前的绷带。 冷汗一颗一颗,顺着他轮廓漂亮的锁骨滴落下来,勾勒出肌肉薄而有力、恰好好处的轮廓。这本来该是具优美更盛雕塑的身体,然而随着绷带散开,在白皙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皮肤上,却赫然可见一道狰狞刀口,破裂处已经发黑,甚至隐隐有了腐烂的迹象。 对比太过触目惊心。 有那么两三秒钟,他们之间的空气几乎被这道伤口冲击着坠入海底,溅起令人窒息的轰鸣。他余光一扫,见到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反应,有些无所谓地挑了挑嘴角,不经意后退半步,从【背包】里找出新的绷带,一寸一寸抽出来,遮住自己的伤口。 景照语气懒散起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他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会被血腥吓到的人。 她可能只是…… 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丑吧。 在这个时刻,景照头一次发现,再昂贵的自尊心,也可能会为了某个人躲进保护壳里。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的表情,所以错过了云猎皱起的眉头。 可是他还能看到她一步步走近的身影。 云猎走到景照面前,从他手中拿过绷带,说得很慢,似乎在整理思绪:“怎么会腐烂?明明时间过了没多久——算了,一件件说。首先,都已经这样了,继续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