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浪。 姜君好问:“你是不是想泼我?” 江楼月面无表情地回答她:“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喝快点儿。” 连续几口水入喉,姜君好似乎当真恢复了一点精神。见大家都看自己,她也不卖关子,摇了摇头:“血条还是在掉。” “不过,”她又飞快地补充道,“掉的速度比刚才慢很多了。量化一下的话,大概16.85格左右。而且,在我停下来没吃东西的这段时间里,血条也没有突然减少很多,所以我倾向于伤势本身会随着时间缓解。” 刚才江楼月忙着喂她,云猎忙着给她换药,虽然隐约觉得取下来的纱布一块比一块干燥,但到底是听到她亲自说出来才能松口气。此刻云猎又低下头去,握住姜君好的脚踝,看了一下自己刚才换上的包扎,果然见到洁白纱布上只有些许血迹了,暗暗地洇在创口周围,没再显出什么继续扩散的迹象。 只是云猎还没法完全放松下来。顺着姜君好的话想了想,她摇摇头:“不对。虽然伤势能够缓解,但还是会一直掉血,并没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而且我们的推论在逻辑上是成立的,可游戏却没有弹出探索进度达标的提示,就意味着玩家还需要带着不停减少的血条行动下去。这样一来,只要受伤,不就几乎变成死局了吗?” “就是死局。” 江楼月不是喜欢随便接话茬的性格,更不像会说出这种认输之词的性格。因此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有点诧异,将目光转向她。 江楼月用手指点了点左上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血条,应该也都在缓慢地减少。” ——“从一开始,这就是我们的死亡倒计时。” * 她说得对。 因为光线太过昏暗,而血条衰减的幅度又实在非常微小,刚才大家谁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登岛已经过了一些时候,血条尽头渐渐地显出阴影底色,才能勉勉强强叫人看出来。 云猎没有因为自己之前的猜想被推翻而沮丧。她眼睛微微地亮了一下,神色旋即严肃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好像知道血条的回复机制了。” “是什么?”姜君好问。 云猎没回答,反而将昨晚吃饭时用的餐刀取了出来,递给姜君好。 “刺我。” 她说。 “你疯了?!”姜君好情急之下,音量有些没收住,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她自己好像也明白过来些许,眼神却中仍带着没有散去的震惊,“我知道,你是觉得那人为了续血才对我们下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推论是错的,或者、或者这些血没有全都转移过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