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个士兵问道:“要是他们不在前面下营怎么办?军队扑了空,将军还不得杀了咱们几个啊!”“这有什么好怕的,就说消息走漏,把金军吓跑了不就得了,咱们的大军这么个行军法,金军不知道才怪呢!” 几个斥候一齐点头,只要责任不用他们担就行,其它的事情倒是无所谓! 那首领笑道:“咱们只要大叫一声,我们是自己人,保准金兵又得上当,不杀他们个屁滚尿流,就是对不起他们的猪脑袋!” 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地话后,斥候们一齐大笑,拍马而回,向远处跑去。 金兵一听骠骑军天黑就到,本来刚才还想站起来升堆火暖和暖和,这时又不行了,只好继续在雪里趴着,等着战斗。阿扎达不鲁心道:“骠骑军想必打的胜仗太多了,小瞧别的军队,认为开战就肯定能赢,连派出的斥候都这么马虎,不但没发现我军,还胡编军报。看来今晚我军必可给他们重创,哼。看看咱们到底谁突袭谁!” 金军自认必胜,可无奈这雪地也太冷了,刚开始只是手脚冰冷,现在是冻得透心凉了,全身发僵。人一被冻透,那就感觉不出冷了,只会感到疼。痛楚直入骨髓。金兵都在想敌人快点来吧,我们打完就赶紧走,可别在雪地里受这份罪了。 天色渐暗,冬夜灰蒙蒙的,虽然有月挂天。可却并无光彩,仿佛月亮也被冻坏了,有气无力! 好一会儿,地皮微微震动,远处传来马蹄声。似乎是千万支鼓槌在敲打大地,等待已久地敌人终于来了!金兵搓了搓发僵的手指,取出弓箭。准备战斗。 前方骠骑军来的并不太多,不象阿扎达不鲁想地那样,是二十来万人一齐扑到。只有三万多人,行军速度也不快,他们是整整齐齐地列阵行军,以战斗队形小跑而至。最奇怪的是这队骠骑兵穿的竟是金兵服色,骠骑兵的军服和金兵的区别虽然不大,但夜色之中还是分得清的。 阿扎达不鲁忽然想起那个斥候首领说的一句“自己人”刚才没听明白,现在却懂了,莫启哲地军队向来最会装扮成别人,用卑鄙地手段获得胜利,看来他们又想用这招了!哼。你们也不想想,这招用得次数那么多。别人就算再笨,也不会再上当了吧! 阿扎达不鲁以“名将”的绝佳头脑,识破了骠骑军的诡计,他传令下去,改变作战计划,先把这队人数不及自己的军队放进来,然后全歼,等骠骑大队赶来,再走不迟! 忽然之间,他又想道:“既然莫启哲爱使诡计,而且次次得手,那为什么我不能用呢,兵道诡也,就让我反使这一招,也骗骠骑军上当!” 金兀术这次追击骠骑军,可谓小心又小心,他不敢只图速度地以散兵队形前进,而是命令军队随时准备战斗。他发现此次追敌追得有些令人费解,敌人二十万人马竟突然没了,就算是上天入地也没消失得这么干净地,雪地里尽是蹄印,四面八方都有,真是搞不明白敌军是怎么踩出来的,他不敢胡乱追赶,只能按照来路返回,去接应阿扎达不鲁。 走着走着,有金兵斥候来报,前面可能有埋伏,半夜里有鸟惊飞,这说明有伏兵。金兀术听后心道:“这一定是骠骑军地断后部队,想阻击一下!”他下令道:“敌暗我明,小心冷箭,熄掉火把,准备冲锋!” 阿扎达不鲁正等着敌军到来,忽见对方在埋伏地点的前面整队,他便知对方发现自己了,刚想采取应对之法,忽有一名金兵爬了过来,小声道:“将军,我军左翼发现大批步兵!” “什么?步兵!”阿扎达不鲁惊道:“怎么回事?步兵跑到骑兵前面来啦?邪门儿了,这是种什么行军方法?头一次听说人能跑过马地!他们有多少人?” “看不清,他们乱糟糟的,连散兵队形都不是,可能是骠骑军的败兵吧!” 阿扎达不鲁道:“败兵?左翼不是大树林吗,咱们地马匹在那里!不能让他们进树林,最后面那个万人队去阻击敌人,其余的人还留在这里!”越想这事越不对劲,阿扎达不鲁觉得眼前的骑兵不象是劲敌,而左边那些步兵才是!不行,宁可不给骠骑军重创,也不能失了马匹,他立即下了第二道命令,阻击任务取消,全军回树林,保护战马! 向树林里跑去的骠骑兵,可不是吃了败仗的军队,他们是韩企先派去抢马的,领头的将军叫王则。这王则是从临安起就参加了骠骑军的,他和曹天峰是好朋友,可官运却不如曹天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