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秦诀的爷爷,始终无法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中走出来,于秦沐去世后的第二年撒手人寰。 “直到最后,他都不曾多看我一眼。”秦诀唏嘘道。 但那些已不再重要。 当得知我爷爷奶奶相继过世后,秦诀的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我已经搬离那个小区很久了。我爸回来后,我们在新城区买了套房子,旧房子就一直闲置在那儿,很少再回去了。” 难怪我当初在小区里兜转,却始终没能遇见他。 我想。 记忆被深挖,成了身外之物,再宏大的经历,也不过文字几行。 旧故事掩盖过往,而后的日子,每个人都要向前看。 (3) 回到小区时,已是夜深人静。 我与秦诀挥手告别,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踏入那个苍老又熟谙的地方。 途径进门处的游乐场时,我坐了下来。 坐在那张他曾坐过的长椅上。 电话铃响起。 是秦诀。 “晓筱,明天再一起出来吧。” 我应声答应,“好,明天见。” 过往的时光如潮水般向我袭来。 风呼啸过耳畔,把我的衣服吹得鼓鼓的,依如从前的少年。 那是我牵挂了多年的少年。 那是陪伴了我一整个青春的少年。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我们都要和过去告别了。 全文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