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身上。 自她的男人去世后,骆沙就成了她的全世界。 骆沙很早熟,也很刻苦。她知道对母亲唯一的报答,就是倾尽所能取得一个好成绩,在未来的某一天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 她步步为营,努力地走好每一步,宛如一个站在钢丝上的杂耍演员,生怕稍不留神,就会辜负了母亲这些年来的期望与付出。 一切都在预期中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直到遇见了陆一铭。 只有他是她的意外。 那个她心目中完美无缺的人,那个在下雨天撑伞送她回家的人,那个熬夜帮她讲题给了她无数鼓励的人,也是一个大她十几岁,有着准未婚妻,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2) 夕阳执拗,晒得人恼火。 我费力地睁开眼,像个年迈的老者那样望着远方的空寂。 骆沙却坐得惬意,掸掸手上的灰,蜷起膝盖用无不轻松的口吻说,“这里果然很舒服啊,难怪你和悠悠喜欢来这边。” “恩,不过这里比较适合差生,不适合你这种好学生。” 她轻轻撞了我一下,“还生气呢啊?” 接着往后挪了挪,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背靠墙壁。 “晓筱,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很嫉妒你。” 诧异地看向她,“你嫉妒我?” “恩。” 她重重地点点头,眼睛却始终注视着前方。 “我有什么好让你嫉妒的?” “嫉妒啊……嫉妒你总是能很轻松的,让大家都喜欢你。” 震惊地指了指自己,“你确定说的是我吗?” 她歪头看向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像两只跳舞的天鹅。 “你知不知道,我和秦诀用了多长时间才勉强熟悉起来?”她掰起手指头认真地算着,“大概……足足有半年吧,直到你转来前不久,我们俩才单独说过话。” 有那么夸张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可是转念又想到,秦诀还不是怪人一个,说话做事全凭心情,不能作数。 她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 “还有张扬,你看他从来不敢和我开玩笑的,可是我记得,他才刚认识你不久时,就可以很自然地开你的玩笑了。” 我汗颜,“这好像也没什么可骄傲的吧。” “总之呢,从小到大遇见的很多人,无论是同学也好,朋友也好,你都能很轻松地和他们打成一片。我知道,这些连你自己都不曾注意,可也正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才会让我有点嫉妒。嫉妒你的好人缘,嫉妒你的毫不费力……但我也因此更爱你,因为我自己,也是被这样的你所吸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