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谢之临的身影早已不见,但他没有回头,苏珉沅也没有走。 二人一前一后,苏珉沅看着边榆的身影,从前那种古怪的感觉再次爬楼上来,明明还是熟悉的背影,边榆的身形依旧偏瘦,脖颈青筋被头发遮了一半。 边榆从法国回来后就一直这样,没见长肉。 边榆不说话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多少看上去有些可怜,这副模样很少有人看见,苏珉沅也是因为上次的不欢而散后再度折返,才看见这幅模样的边榆。 而一旦情绪开了口,从前觉得很普通的场景,现在再看也会多一些孤单。 原来边榆一直是这样,多年重逢时酒吧里的第一面,在苏家宴会上被迫联姻,在法国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在二人争执过后一个人喝着酒,还有如今边榆一个人站在窗前。 苏珉沅的视线变幻多次,最后又回到了简程的话——边榆心理有问题。 苏珉沅突然很想去抱抱边榆,可只有几步的路却好像这辈子都走不到,一如两个人从前同床共枕又咫尺天涯,他们之间从来都隔着东西,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苏珉沅没有当真,边榆又何尝交付真心。 可边榆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乌云压在头顶,像一张大网将边榆困在其中,苏珉沅一直搞不明白边榆到底想做什么,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人看多了利益相关,自私也好野心也罢,可苏珉沅在边榆身上什么都没看见,他只看见边榆像个野狗到处攀咬。 那天苏珉沅给边榆做了一顿饭,但他没有留下吃,一言不发地昨晚走了,边榆最后吃没吃也不清楚。 当天晚上简程出差回来,拎着行李甚至没来得及回家就一头扎进了苏珉沅的家。 简程说:“你知不知道苏珉弢在国外遭枪击差点死了,还好保安靠谱,自己也穿了防弹衣,连夜改机票回了国。” 苏珉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简程一张八卦脸挡在苏珉沅眼前:“你不感兴趣吗?苏珉弢要是死了,这事儿嫌疑最大的就是苏珉岢,到时候你可就翻身了啊我的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简程越说越兴奋,好像已经看见自己被发小包养不用上班的日子。 苏珉沅推开他的脸:“既然没死,那老大应该瑟瑟发抖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看来你出差一点都不累,正好还有个活。” “你这人是周扒皮吗?”简程一屁股坐了回去,液体似的一滩,说,“他们的事让他们先斗,你跟边榆现在怎么样了?边博义和苏珉岢有关系,若是苏珉岢出事,边博义难保不被牵连,边家不会整个都完蛋吧?若真这样,你打算拉边榆一把吗?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好拉,万一苏珉弢上位,你拉了就相当于站在苏珉岢那边,到时候苏珉弢再转头对付你可不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