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位少年时曾经不可一世、几乎闹得整天下都鸡飞狗跳了的“八大王”虽然老来被岁月磨砺尽了锋芒,但过往的英姿雄风决没有消褪,由他主持大局,绝对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雷霆万钧,不将南唐余孽剿个尽绝决不罢休!之所以现在没有全城戒严,调动禁军进行拉网式的搜索围剿,一定是出于皇宫里那位爱民如子地仁宗皇帝的指示。 我说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走在明明亥时了,还是人声鼎沸、往来不绝的京城大街上,庞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帝姐夫啊。就算你在你之前没有一个帝王能冠以“仁”或者配得起“仁”字帝号。在你之后也没有一个帝王能冠以“仁”或者配得起“仁”字帝号(不要跟我提清狗,崖山之后无中华。而且中国近现代的衰败就始于嘉庆那狗日的),你也用不着刚给人刺杀完就全城欢庆吧。这也拿出来一点紧张气氛好不好?现在这个样子,对我出去讨债影响是非常大滴,非常非常地不好! 庞昱一个劲地抱怨,抱怨抱怨着就到了七秀坊。 乖乖,好家伙,还没进门呢,庞昱就看见了院子外头高高悬挂起的红幅:“花魁花落七秀坊”简简单单七个大字,加上高挂的灯笼彩旗,奏响的丝竹弦乐,烘托出无比喜庆欢乐的气氛,各方宾客不停的往里拥入连门都给堵了。 四哥一到,路当然是哗啦让了出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却发现只有“九仙”在登台表演,唤过管事的林逍靖一问,原来邹熙芸为大赛时的表演累了整天,刺客袭驾时又受了惊吓,实在没有余力出来再应付宾客,正在后院的小楼里休息呢。 休息?休息老子也要见。 四哥直往里闯,林逍靖想拦,那哪拦得住啊,四哥都不屑动手,旁边的龙五一拽他,丫就趴地上啃泥去了。 庞昱直入后院,吩咐龙五在楼外守着,自己上去会佳人了。 明明是别人地闺阁,他却像是到了自己家,大摇大摆地直接进去。 那间他曾搂着两个小美人渡宿了一夜地闺房里,邹熙芸静静的坐在灯下,她看来是刚作沐浴更衣,只把秀丽如乌瀑地青丝往上一挽,以一支木簪固定,俏脸依旧挡在薄纱后,穿了一领薄薄的白罗襦,袖长仅及掌背,露出水葱玉笋般地纤指,底下是素黄色的长裙,长可曳地,除此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饰物。 美人如玉,还是那么的清丽婉约,唯一和以往不同的,是她的眼角微微泛红,似乎不久前才刚哭过,泪痕犹自未消。 “喂,拿到花魁而以,不用激动的哭吧,好好伺候四哥,明年还是你的。”庞昱笑着抓过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 邹熙芸这才回过神,发现是他,美眸一瞬间泛起清冷寒光。 “你来做什么?” “我来要债啊。” “要什么债?” “你昨天才答应的,如果夺了花魁那今夜就陪我上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