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王喜去刻的, 跟曹溪百姓们说,只要集齐了六个印章,就能多送一坛糖水罐头,结果引来了好多人,他们为了应证我不食言,买了好多,还有人一下子就买了六坛,得了六个印章呢....” 小云掌柜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这两个月在曹溪的种种经历,越说越起了劲头,眼瞅着精神头都旺盛了。 “等等,这满香楼是什么地方?”谢见君乍一听说在此地谈成了一笔大买卖,还狠狠地宰了那霍七娘一顿,有些好奇问道。 云胡当即变了脸色,神色不自然地躲开他的眸光,须臾,才低低地小声说道,“我、要是同你说实话,你可不许骂我哦...” 谢见君愣怔一瞬,喉间溢出一抹浅笑,“这么害怕我?难不成是跑青楼去同老鸨谈生意了?” “你你你你、你咋什么都知道?”云胡蓦然张大了口,“你莫不是我肚里的蛔虫吧!” “瞧你这模样,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了....”谢见君莞尔,将人又拽回了自己跟前,好声好气地劝慰道:“倒不是不许你去,只是下次若是再去这种地方,莫要傻愣愣地跟青哥儿跑去,好歹要带上几个人,那里鱼龙混杂,保不齐遇着什么宵小之徒,你们两个小哥儿可就麻烦了。” 云胡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他悄默声地拽上谢见君的衣角,小鹿似的眼眸忽闪忽闪,“你不生气?” 谢见君无奈,“我若是生气,你下回就不敢去了?” 云胡略一思忖,乖乖巧巧地勾手道:“那我还是多带几个人吧。” “嗯。”谢见君浅应了一声,晓得小夫郎同自己说这些,是想听两句夸奖,他便捡着好听的话,将人从头到尾夸赞了一便。 这一夸,俩人的身子就彻底地交叠在一起,隐忍了数月的克己复礼,已然按讷不住,情玉犹如涌动的潮水,潮湿而缠绵,一点点地渗入深思中,侵占掠夺。 ———— 转日,天色微明,窗外乌云蒙蒙。 谢见君醒的有些早,平躺在榻上缓了半天的神。 昨个儿半夜突降大雨,豆粒大的雨点子敲打在瓦片上劈啪作响,他披上外衫,撑伞去看了看熟睡的满崽和大福,回来见云胡一整个瑟瑟地缩成一团,冻得像只小虾米,便又从斗柜里翻出一床厚些的被子,将人牢牢裹住,拥着睡了半宿。 燕雀低鸣,怀中人被惊得羽睫微颤,身子诚实地朝着暖和的地方凑近了些许,“什么时辰了?”,云胡环住他的腰,轻蹭了蹭黏糊道,声音里浸着初醒时的沙哑。 “今日天不好,再睡会吧。”谢见君掖紧了被角,俯身在小夫郎额前落下轻轻一吻,唇瓣触碰到的滚烫令他瞬时一怔,手下意识地搭上他的额头,“云胡,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嗯...”云胡哼唧了两声,只觉得阵阵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