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儿,他们收摊了,听说明日还会在此地,继续卖罐头呢。” 叶管事儿闻之,松了口气,挑起的竹帘被放下,再开口时,声音已沉稳了许多,“走吧,先回府里。” 马车掉了个头,朝着城南孙府疾驰而去。 “哎呦,叶管事儿,可把您老人家给盼回来了! ”前脚刚进门,后脚小少爷的乳母便找了过来。 “琴娘,我正要去寻你呢,旺财送回来的甘食,可还合小少爷的口味?”叶管事儿试探着问道。 “合得很!合得很!”琴娘扬着手中的绣帕,乐得直点头,眼尾的褶子都跟着冒了出来。 “小少爷吃了一整碗呢,若不是夫人担心这东西寒凉,伤了肺腑,一准都拦不住,咱们二爷晌午同吴知县应酬完,方才回来也吃了一盏,说是清凉着呢,浑身酒劲都消退了几分,可比那解酒茶吃着管用多了..” “这就好!”叶管事儿大喜,“连一向最挑嘴的二爷都如此认可,我瞧这东西保准错不了!” “对了,管事儿,瞧我这记性,光跟您说这个,忘了正经事...夫人让我知会您一声,说是让问问这甘食出自哪家铺子,明日再着人多备下些。”乳母传话。 “还用等到明日?”叶管事儿捞起衣摆,转身大步跨过青石门坎儿,“我瞧着这伙人都像是生面孔,定然是从别地儿过来跑商的商户....旺财!去打听打听他们一行人住的是哪家客栈,让车夫套马,咱们这就去跑一趟,看来这老太爷寿宴上的甜品有着落了!” 刚进门就要走,旺财来不及喘口气,喝口水润润嗓子,就有又使唤着去找马夫了。 这边, 云胡在西市摆了一整日的摊子,从早起的无人问津,到晌午过后的门庭若市,这一朝一夕的巨变,可把他给忙坏了。 趁着王喜去楼下点菜的功夫,他闲来无事,便坐在桌前拨弄算盘。 今日零零散散加起来,总共卖掉了五十罐,因着头着刚开始定价就是十二文一罐,二文钱一碗,这些全算在一起,将将有六百文。 但说实在的,照着甘盈斋铺子单日的售卖数目可差远了,就这,他们还得去掉伙计们的吃喝住宿,去掉从客栈老板这儿借用桌椅餐盘的租金,实际到手的银钱,根本寥寥无几。 云胡不禁犯起了愁,他们折腾这一趟,大老远跑来白头县,想做的可不是零卖的营生。 “主夫,您歇下了吗?”门外冷不丁传来周时雁的低唤。 “还没呢...”云胡应声,起身拉开屋门。 “主夫,我方才出去跟客栈的小厮闲聊,听来一件事儿!”周时雁左右张望了两眼,见着没人,才进了卧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