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从背后将人一把抱住,吓得小夫郎一激灵,回过神来,就把他往门外赶,“都累了一天了,还不赶紧进屋歇着去。”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谢见君黏黏糊糊地赖着不走,像极了拼命寻求关注的毛茸茸大狗子。 云胡拗不过他,又赶不出去,半晌,斟酌着嗫嚅道,“前段时日,我带大福上街买糖葫芦,没买到...” “是高价收粮的时候?”谢见君将人掰正身子,脑袋抵着脑袋,轻声问。 云胡微微颔首,“那会儿他们也不知道实情,就念叨了两句不太好听的话,让大福听了去...” 谢见君心中堵着一口浊气,吞不尽吐不出,他摩挲着小夫郎柔软的脸颊,哑声道,“这种事儿怎么不同我说呢?” 收粮的事情做得如火如荼,他每日散班回来,见着的都是云胡的笑脸,虽然晓得外面民怨沸腾,但他却忽略了,身为他的家人,在当时那样的境地下,云胡和大福也会受到牵连。 他闭了闭眼,心里猛地被刺痛了一下,铺天盖地的心疼,忽而翻涌上来,哽在喉间,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胡轻摇了摇头,抬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不用担心你做的事情是好事 哪怕他们一开始不明白,现在也都反应过来了 ,我听满崽说,城中好些百姓都在夸你和陆大人呢,而且那位买糖葫芦的大叔跟我们道过歉了,他端着稻草棒,在后宅门口蹲守了好几日,好不容易等到我们出门,一塞给我们就跑了。” 饶是云胡这般解释,谢见君心头也没有半分释怀,他实在亏欠了小夫郎,还让他独自一人将委屈咽回了肚子里。 他紧紧搂抱着云胡,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处,沉沉地不说话。 “没事”云胡就势抚摸着他的后颈,低低地哄道:“不瞒你说,我当时跟那个大叔还争执了几句呢,说得他哑口无言,没白白听他骂人。” 谢见君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我们云胡可真勇敢,连我都自愧不如。” “那是自然,我现在可是谁都不怕!”云胡骄傲道,眉眼间满是得意。 冷不丁眼前罩下一片昏暗,他神色一怔,而后唇上落下了极轻的碰触。 “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我。”谢见君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喷洒在耳廓的气息烫红了云胡的脸颊。 半晌,他喉结微动,从满室旖旎中抽身而出时,重重地道了声“好”。 —— 陈然吃了好大一个暗亏,转日就摸去了甘宁县,将同谢见君在春华楼当日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给钱闵,末了他抹了把汗,面露苦涩道, “知县大人,先前甘州,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