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我已经一个个确认过了。” 楼越说着,转过脸对着镜子戴上耳环:“我去市工会报名参加了她们的合唱团。我跟她们现在熟得很。” 饭局带上太太们,气氛能更加放松和非正式一点,如果气氛有什么不对,她们自然会唱起各人的调。 谭啸龙惊讶又赞赏地看着楼越,思索片刻说:“你能唱吗?不要动了胎气。你们练的什么歌?” “我可以张嘴对对口型。我才去了两次,所有人微信都加上了,唱的什么?当然都是红色歌曲。” 楼越对镜整理好碎发,转身对谭啸龙一本正经地唱起来:“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你看,多好的胎教啊。” 谭啸龙笑了起来,然后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离开家时,谭啸龙揽着妻子的腰,和迎面而来的邻居打了招呼。然后他随意地问楼越:“如果你可以随便选,你最想去哪个国家?” 占彪神情凝重地看着白板上纵横交错的人物关系图,白板中间打着一个问号,指向每一个已经确认的聚集性事件的领头者。他们的银行流水里没有出现相关的证据,而从他们的行踪轨迹看来,他们顶多是一般意义上的无业游民、街溜子,以及有什么干什么的短工。他们当然会经常出没于名为棋牌室的小型地下赌场和名为足疗洗浴城的红灯区。但因为他们花出去的钱都是现金,而收钱的老板装傻充愣只称不认识或记不清,因此占彪他们也无法总结出这些人手里有钱时来光顾这些场所的规律。 他们上面的头子会以什么形式来给他们发放酬劳呢?肯定有一个记账的,一个或多个联络人,一本账本和花名册。白板上他们的名字上写的是他们的绰号,绰号比他们的本名更有标记性。而这些人手机里的联络人也都是绰号。 刑侦支队在排查的过程中,联络人的号码迅速地变成空号,或无人接听,或已关机,已欠费。这些号码当然也是没有登记信息的,或者用伪造的身份证办的。 占彪盯着白板上的字,它们逐渐失去有效的关联。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糊。 领导经过办公室,停在白板前看着:“这么大的组织架构,这么多的人员分工,白板都快写满了,你做的?” “领导说笑了,当然是大家一起做的。”占彪郑重地回答:“尤其是小刘,刘峰,找到了不少线索和关键人物。” “行啊刘峰这小伙子,长江后浪推前浪,真好……那你们任务也就快实现了啊,祝你们顺利。” 领导匆匆离开时,对占彪说一定要证据链完整,不要因为有压力就按图索骥强行关联,这种错误不能犯,尤其是现在。 占彪看着窗外走远的领导,回到白板前。他很想往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