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也能来,”楼越有些不客气地说:“你不是给了我一个办公室吗?” 他就知道。她过去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是装出来的,谭啸虎想,她过去装得很累吧,现在她习惯了自己的位置,又被身边的人伺候惯了,坐得是稳当又舒服,就开始变得趾高气昂。他们不是一类人,他书读得少,虽然弄了个 mba 学位。 她当然会有优越感了。哥哥谭啸龙非说她对人没有有色眼镜,说她不仅没有学历歧视,还格外反感那些虚伪的文化人。他有些得意地说,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我的傻哥哥啊,她当然要这么哄你了呀。 “对对,越姐你说得对。”谭啸虎憨笑着,对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出来的秘书说:“给楼老师送点水到办公室。” “不用了。”楼越对秘书笑着说,然后转过脸严肃地对谭啸虎说:“去你办公室,我有事问你。” 谭啸虎心里直叫苦。哥不会是沾惹了什么女人吧?哥这一年过的,先是跟楼越一拍即合(字面意思,他谭啸虎还有幸当场见证),然后就是得了相思病,成天把她挂在嘴边,接着是带她各种享受,送房送车。接着又是非她不娶,说她肯给他生孩子他就得感谢她一辈子,决不能让她受委屈。他一把年纪的人了,搞个盛大婚礼,恨不得全城广播。现在却又来这档子事?男人真是,哎…… 谭啸虎在脑海里搜寻着慧珍经常说的话,哦对——男人真是他妈的一生被裤裆里的小头牵着走。 谭啸虎刚关上门,楼越就问他:他和他哥搞过的项目里,可曾有工地上出过事? “啊,你怎么会想问这个事?”谭啸虎笑了。这问题也太外行了,只有女人才会这么问。“哪个工地不出点事?你问的是出什么事?” 楼越加上更多搜索条件:曾经在市局立案过,后来因为证据不足销案了。 谭啸虎思索了一会儿,这能缩小一点范围,但还是比较宽泛。“越姐,你是听说了什么吗?你直说,我一时半会真想不起来。我们经手的项目太多了。” 楼越有些不确定地说,这事可能直接,或者间接地,牵连到他,或者是谭啸龙。关键证据在于工地的监控录像,而警方也获得了监控录像的硬盘,但硬盘有问题不能读取,拖了一段时间就撤案了。当然,她现在只知道这么多,也许撤案没那么简单。他们恐怕是下了点血本。 谭啸虎嗫嚅着:“姐你从哪里知道这事的?” “我有我的渠道,先别问这个,”楼越焦急地说:“这事棘手吗?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棘手但也搞定了,当年位置上的人还比较给力的。何况硬盘也破坏了,和砖头没有区别。人证物证都没有,又过了这么多年。谭啸虎信心满满地说:“越姐你操这个心干什么,这都多少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