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越扭头对谭啸龙说:“你听见他怎么说的吗?” 谭啸龙摇头:“我是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了。” “那是一点不假。”楼越哼笑了一声:“也好,反正闹掰了,我现在没有任何顾忌了。我要写得更犀利,向这些人猛烈开炮。” “好!”谭啸龙捧场地说着,向她伸出手来:“先去散步。回来你再开炮也不迟。” 李秋伊长得很像她母亲。占彪从火车站接到了丈母娘后,回家的一路上,她都在跟他找话说,说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接。 比如,她一个劲地说,李秋伊不应该这么快怀孕,虽然“你爸妈应该很高兴”,但是他们还没办婚礼。家里亲戚问起她女儿的婚恋状况,她都不知道怎么说,她现在来照顾女儿,待时间长了,别人会有想法的。 占彪完全不理解丈母娘弯弯绕绕的意思,他陪着笑脸说,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有孩子是好事,他们全家都很期待孩子的到来。他又提起自己工作职责的重要性,加上提拔以后更要好好表现,做点成绩出来,所以他也很感恩她能过来。 占彪进了屋,把丈母娘带来的行李和各种各样的袋子放下,然后从卧室里翻找出一些床品毛巾,又找出一只没用过的茶杯烫了烫,倒上水,请丈母娘坐下休息,喝喝水。丈母娘看着茶杯上印着的“大比武一等奖纪念”的字样,正想对女婿说点轻松自然的恭维话,占彪对她说:“妈,我得回去了。最近队里事情还多,周末没法休假。” “噢,你赶紧去忙你的吧。”李秋伊的母亲说。 占彪一走,母亲就叹了一口气:“不能未婚先孕,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怀孕了,人家就把你拿捏住了,你看到,现在也不办婚礼,像个什么话。我刚才在路上提了这茬,占彪都没接话啊。” “他确实工作忙,我不是给他找借口啊,”李秋伊说:“其实他很会照顾人的。他现在回家都抢着干活,让我多休息。” “才干了几天,你就心疼他了?你现在怀孕了,他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母亲喝了几大口水后,说:“再说,我现在不来了吗?我接过他的担子了。” 李秋伊有些恼火地说:“妈,你为什么说话总这么消极,非要挑刺呢?” 占彪的车开到市局门口,就看见宣传栏已经全部换成新的了,大红色的边框,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重要讲话。最近的重头戏就是开会。占彪仔细一看,宣传栏一旁还做了红黄相间的亚克力标语牌:“不漏一案·不漏一罪·不漏一财·不漏一人”、“平安新海·法治新海”。 看来这后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