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姜偃猛喘了口气,声音冷淡了些许,“小城主若对在下不满,可以直说,何至下死手,婚契未成,现在反悔,在下不会不识趣的在您面前乱晃碍眼。” 他这是突然发的什么疯? 难道外面所说他喜怒无常,就是这么个喜怒无常法?前脚还拉着他的手,后脚就要掐死他? 这不叫喜怒无常,这叫精分。 姜偃皱了皱眉。 自那夜遇袭之后,画婴再清醒就是在车里,身下是穿着大红喜服的姜言。 他本能的以为自己还在与那只袭击他的鬼怪对决,就出手攻击了姜言,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松了手。 他怔怔盯着对方脖子上的青紫掐痕,眸中闪过一抹自厌。 伸出手想帮青年揉一揉那处淤青,却被对方警惕的格挡开。 他以为他又要掐他。 画婴沉默了片刻,说:“不要用那种防备的眼神看我。别害怕我,我......不总这样。我不是有意伤你。” “我可是跟你说过,要和你成婚?” 画婴阴沉沉的捂住脑袋,似有痛意:“姜言,找机会逃跑,你不能和‘我’结契。” “记住,无论‘我’跟你说什么,都不可信,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你......快跑......” 都是那占了他身体的鬼怪作祟,那人觊觎姜言绝对不安好心,他不能让那妖邪之物伤害姜言。他只是个普通的伶人,对付诡计多端的妖邪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分明是他向姜言求亲,姜言答应的是他,那个男人竟敢借着他的身体,代替他和姜言成婚! 懦夫!怂包! 他狠狠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又恢复成了不久前的模样。 这副变脸大法着实给姜偃看呆了。 “画婴”一脸从容的对着姜偃勾了勾唇:“怎么这么看着我?”他视线落在掉落在地上的盖头,弯腰捡起递给姜偃,“你的盖头掉了。” 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攀上脊背。 姜偃打了个寒颤。 青天白日的,活见鬼了。 他镇定的接过盖头,草草往头上一盖,看不见“画婴”的脸,才感觉好了些。 画婴的情况果然有古怪。 他拿不准到底是画婴性情有异,还是当真有邪祟在其中参与。 刚才那个,应该才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画婴。他让他跑,姜偃也不是不想跑,他听说聂如稷来的时候就想跑了,可他不能走,他还没拿到薛雾酒的眼睛,就算知道他越往前走越危险,他也不能退。 看来他要辜负画婴小城主的一番忠告了。 他用盖头遮住视线,未见“画婴”盯着他看了许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