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江半絮还想再说什么都来不及。 他在阳台待了会儿,只好去跟丁颂说自己又不住了。 丁颂一开始很失落,又听到是应迢来接江半絮,马上两眼放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应迢来得很快,电话挂掉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门铃声。 是丁妈妈开的门。 门外的男人身形高挑,气场森冷,但态度温和又有礼貌:“您好,我是江半絮的室友,来接他回去。” 丁妈妈只听丁颂偶尔提起江半絮的新室友,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第一次见还有点害怕。 “哦哦,这样啊,那你请进吧。” 说话间,江半絮已经听到动静跑到了玄关的地方。 应迢看到他的身影,便对丁妈妈道:“太晚了,就不打搅了。” “小絮过来。”他对江半絮招手。 于是几人道别,应迢很快带着江半絮离开。 丁妈妈回到客厅,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怎么看着小江这个室友,不像什么好人。” “嘿嘿,”丁颂支着下巴笑,“你不懂的妈妈,应大哥肯定比我们照顾得好。” …… 又是坐着上次那辆黑色的车,没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家里。 江半絮的一半手臂都被纱布裹住了,看起来伤得很严重的样子。 有一块纱布卷起了边,应迢非要借这个理由拆开看看伤口。 江半絮很顾虑:“你被血味刺激到了怎么办?” “不会。我保证。” 应迢最终还是拆开了纱布,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散。 确认只是较轻的皮外伤,应迢就拿过医药箱,动作利落地给人换药。 棉签沾着药粉擦在伤口上。 吸血鬼垂眼遮住血红色的双眸,动作十分稳妥,好像不会被血液干扰半点。 只是江半絮注意到应迢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吸血鬼周身的压迫感变强,四处的空气好像都随着变得稀薄了。 应迢擦过药,一边包扎一边低声问:“怎么伤的,流了多少血。” 江半絮把受伤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最后说:“没流多少血,伤口很浅的。” 他不知道应迢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又抬起眼睛,试探地问:“你是在护食吗?” 因为他受伤,浪费了血,所以不高兴? “……” 包扎的动作明显停顿了几秒,才重新继续。 直到将伤口全然包扎好,应迢才低低地叹了口气。 “我觉得,这种情绪应该叫做心疼。” 吸血鬼将剩余的纱布放回医药箱,又起身将医药箱放回原位,才在江半絮身旁坐下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