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甚至蒋云每天都能在他身上闻到各种不同味道的香水味。 很难想象“稳重”和“骚包”能一起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若有若无的橡苔气息萦绕在蒋云周身,他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燥意,于是降低车窗,任由冷风扑进来,把味道冲散。 “你有没有考虑去学个驾照?”蒋云问道。 虽然经历了两次车祸,但每天上下班他还是自驾出行。 一是不信任其他人碰他的车,二是他开车技术不赖,没有横冲直撞的恶习。刚重生那会儿对开车的心理阴影,现在也克服得差不多了。 “不考虑。”梁津干脆地拒绝道。 前方有一个红灯,蒋云踩住刹车,问道:“为什么?” “因为害怕。” 梁津规规矩矩地系着安全带,手指拨动着钥匙扣上的小狗挂件,不愿深聊这个话题。 蒋云没有多问,视线落到那只灰扑扑的毛绒小狗上。 “之前有和你提过,我很小的时候养过一只边牧。” 挂件是手工制品,时间久了容易损坏,他看到小狗的后背、四肢交界处不怎么明显的缝补痕迹:“其实它没被我送人……很多时候我也在想,要真是送人就好了。” 红灯时间一过,蒋云打着转盘,把涌上来的酸涩感往回咽:“当时是蒋丰原……给它做了安乐。” 没有严重到无可挽救的疾病,纯粹是因为蒋丰原不喜欢。 道路两旁的路灯在维修中,灯光微弱,四周寂静。 眼尾传来一阵轻微的痒,像被蝴蝶的翅膀挠了一下。蒋云往后一躲,发现刚刚是梁津在伸手触摸那块皮肤。 “抱歉,我以为你哭了。”梁津淡淡道。 “没。” 蒋云说:“我不怎么爱哭。” 因为在开车,他目光直视前方路段,没空管梁津的反应。 下一秒,一道炽热的视线实质化地在他脸颊逡巡,明明梁津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人并不相信“我不爱哭”这句话。 “爱哭也不是什么坏事,”梁津说,“有一个发泄的出口,比将情绪憋在心里好很多。” 蒋云大脑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点,就像电视机的花白荧屏。 幸好这条路没几辆车,他稳住双手,打开危险警告闪光灯,把车急停在拐角处。 他有点呼吸不上来,额头靠着方向盘,大口大口地揣着气。 “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背包拉链被人急切拉开,身旁那人翻找一会儿,手里抓着一把糖,正要递给蒋云。 他摁住梁津的手腕,两腿并拢,声线发着颤:“别……不是低血糖,别碰我……我下车平复一下就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