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过我知道您是为什么来的。” “为了那个女人和有关她的秘密。” …… 白天在这间阁楼里发生过的对话不期然间跃入脑海,不过没来得及等他想清楚,突然寂静的楼道中传来脚步声。泽尔文和温芙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 大概是深夜阁楼的灯光引起了修道院中守夜人的注意,他正朝着塔楼走来。而从这座塔楼下去只有一条路,屋子里现在正躺着一具尸体。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无论是温芙还是泽尔文都不想和这样一桩莫名其妙的谋杀案扯上关系。 温芙起身带着他迅速躲进了阁楼的卧室,她刚刚来这儿找过东西,对这间阁楼的摆设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因为房间太小,这屋子里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即使能暂时在这儿躲避,但等上来的人发现了尸体,他们也很快会被发现。 卧室的床边有一扇窗,温芙走过去,推开窗户向下看了一眼,泽尔文跟着向下看:好消息是这座塔楼不是太高,跳下去也不至于摔死;坏消息是底下黑漆漆的一片,压根不知道会掉到哪儿去。 温芙抬手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先下去。泽尔文艰难地闭了下眼睛,挣扎道:“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没有其他办法。”温芙态度坚定地说。 她推着他的肩膀,几乎算是半强迫地将他挤出了窗户。塔楼外墙有一圈突出的石砖,正好能叫人踩在上面。泽尔文刚一站稳,温芙便提着裙摆也跟着跳了出来。 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看样子来到塔顶的守夜人已经发现了屋里的尸体。 温芙脚下一滑,差点没扒住窗口的砖缝,泽尔文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这会儿两人一块踩在半块石砖上,一动不敢动。 泽尔文感到有些别扭,他想起温芙刚才说的:他不久之前还躺在裹尸袋里。他确定自己这会儿身上的气味不会太好闻,不过温芙也好不到哪儿去,刚才在墓室,她可是刚接触完尸体!这让他心里好过了一点。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温芙低着头目光落在下面的院子里,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不远处有一点月光落在马棚上。她乌黑的睫毛翕动,随后反手搂住了少年的腰,轻声对他说道:“跟着我走。” 因为紧张,她掌心的温度这会儿烫得近乎有些灼人,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猝不及防地贴上来时,泽尔文绷紧了肌肉,几乎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你干什么!”他气恼地低声问道。 温芙可没工夫搭理他,她右脚的脚尖朝前抵了抵,于是泽尔文左脚的脚跟便不得不往后退了一小步,温芙又紧接着移动她的左脚,泽尔文便只好扶着墙上的砖缝又向后挪动他的右脚。 漆黑的夜里,两人像是在跳一支舞,泽尔文鼻尖出了一层薄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跟着教习老师学习舞步的时候,在这方面他从小就不是个优秀的学生,但如果那时候他能有现在一半认真,想必他的舞一定已经跳得好极了。 泽尔文看不见身后的景象,全凭着她的指引缓缓后退。好在这距离并不远,可就这么几步也已经叫他渗出了一手的汗。 屋里的守夜人注意到了卧室没有关严的窗户,他大步跑到窗边,将身子探出窗外查看。好在刚才两人紧紧挨着墙壁,已经移动到一旁,刚好避开了他的视线。 不远处的修道院里逐渐亮起了灯,显然那声惊叫已经吵醒了住在这附近的其他人。院子里响起狗叫,再不久,就该有其他人赶来。 头顶的窗户被重新关上,泽尔文紧抿着唇角,有些后悔刚才翻窗的举动。毕竟刚才待在屋子里只会被人怀疑是杀人犯,但要是眼下再被人发现自己挂在塔楼的外墙上…… “抓住我。”温芙冷不丁对他说,“我数到三你就跟我一块往下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