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也不重要了,我看了公关提出的几个方案,想了个法子,还没问尹绮梦,先跟你说一声。” “你说。” 柳如话锋一转,“你还记得你之前资助女学生的事吗,有很多年了。” 猛地,李蕴的背绷紧了。 阿杏好奇地问,“什么呀,是那个捐卫生巾的公益吗?” “不是。”柳如笑了下,“那会你都还没来呢,我那时也才刚认识余婳不久。” 余婳问,“什么资助啊?” 李蕴庆幸自己今天还是坐在了副驾,不然任何一个人看到她此时的表情都会惊讶,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余婳……不记得了? 柳如咦了声,“你忘了?其中有一个女学生给你写感谢信了,你那时候还给她回过信呀,没想到一晃眼十年就过去了。” “我跟她写信?”余婳听后认真想了下,随后淡淡说,“不可能吧,我以前还干过这么……” 李蕴预感到什么,慌乱地立刻打开了音响,余婳的声音就变得模糊了。 但李蕴还是听见了那两个字。 ——无聊。 ——我以前还干过这么无聊的事吗? 李蕴浑身发冷,难以置信,几乎是一瞬间,她想打断她们的对话,问余婳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吗? 不可能的。 你早就认出我了吧,你是因为要惩罚我故意这样气我吗? 很小的时候,李蕴发现自己有当留守儿童的“天赋”,极大的悲痛面前,她的心理保护机制总是很强,能让她迟缓地感受到痛苦。 就比如现在,心里的痛意不是一下子刺入骨髓,而是缓慢地侵蚀,李蕴呼吸着。 只是呼吸着。 身体里的其它器官都停止了运转,她能听到柳如又开始说起了别的,却发现自己听不懂,那些字句词语,她不能很好的把它们连在一起理解。 李蕴僵硬地坐着,连到现场后都是司机提醒她可以下车了她才反应过来,连移动身体都变得困难。 活动现场已经挤满了人,李蕴挤过熙熙攘攘的各路人群,在余婳要进场时,忽然用力拉住她的手臂。 余婳目光惊诧,似乎不明白李蕴的用意为何,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肢体接触了。 “怎么了?” 伴随那个不明所以的眼神,种种被忽略的细节在此刻被李蕴想起,一些细线勾勒出后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没有……” 李蕴松开了手。 她和余婳相处了这么久,那个表情让她知道,余婳不是装的。 余婳真的不知情。 活动现场,李蕴如同行尸走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