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谅楚舰寒身子骨虚弱,不和他一般见识,谁知舰寒收拾东西欲走,他才叫人把舰寒捆了起来。 舰寒闹了一夜,第二日仍叫着要去找唐向晚,他这才忍不住动了鞭子。 他打的手臂酸软,觑一眼楚舰寒,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舰寒本就病入膏肓伤了根本,他真怕把舰寒打死,忙把鞭子收了起来,恭身道:“出了个不肖子孙,让殿下见笑了。” 靖安王冰冷的目光从楚舰寒身上梭过,一片血肉模糊,暗叹老侯爷太狠。他对楚舰寒尚且狠的下心,何况对唐向晚?怨怪姨妹不愿回心转意。 “老侯爷,且让本宫劝一劝舰寒。” 老侯爷道:“殿下若能叫舰寒放下唐向晚,老臣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携楚老夫人退了出去。 靖安王上前拽住楚舰寒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叹息道:“真的值得吗?” 楚舰寒痛的嘶了一声,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苦笑:“为了能和向晚长相厮守,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也不眨一下。” 靖安王叹息,可怜楚舰寒遇到的是唐向晚,换做任何一个女子,早就为爱妥协,偏生唐向晚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心情沉重的说:“那你可知,你的这份爱,给姨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楚舰寒目光灼灼道:“姐夫,别看向晚不近人情,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爱。 可怜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她要先保命,后爱我,我不怪她。 是我无能,堂堂男子汉,不能摆脱身份的桎梏,全心全意的去爱她。” 靖安王为他两个真操碎了心:“你既然都明白,我也不多费口舌劝你。姨妹她铁了心不愿与你和好如初,你真的爱她,就不该把她逼到绝境。昨日她连夜来求救,模样着实叫人可怜。” 不论靖安王说什么,楚舰寒也绝不会轻易放开唐向晚的手。 靖安王掺着楚舰寒进入堂屋,神色严肃道:“舰寒,我得到可靠消息,三皇子有谋逆之心。现在并非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此事。” 楚舰寒顿时正襟危坐:“三皇子真有此心,倒是除掉他的好时机。” 靖安王要的不仅仅是除掉三皇子这么简单,他附在楚舰寒耳边低语,楚舰寒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姐夫,此举未免太过冒险。你是太子,又有太后和姬家支持,没有人可以动摇你的地位。” 靖安王心意已决:“等?多等一天,都有变数。三皇子真敢造反,就是在给我做嫁衣。舰寒,等我事成,我封你为异姓王,你另开府邸,清远候亦无话可说。你和姨妹,从此就能长相厮守。” 楚舰寒怦然心动,他不是在乎功名利禄的人,要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