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说法,本宫还真是第一次听。”江诗荧似乎被挑起了好奇,问道:“不知方太医的故人现在何处?” 方太医面上浮现出一丝怅然,道:“已经失散多年了,臣也不知她现在何处。” 江诗荧的右手撑着额头,微微抬起头看他,眉间微皱:“为何会失散?” 方太医摇摇头道:“臣也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后,不等江诗荧问,就听他继续道:“十多年前,她一家子忽然都不见了踪迹。这些年来,臣一直在调查此事。可惜臣太过无能,一直没有进展。” 闻言,江诗荧轻笑了一声:“方太医不必如此自责。你是太医,一身本事都在治病救人上。又不是大理寺的官儿,还能懂得查案不成?” 方太医行了一礼:“多谢娘娘宽慰。” 江诗荧点点头,道:“阿圆,你送方太医出去吧。” 出门前,就见方太医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不知娘娘可曾听说过沧海镖局?” 江诗荧道:“不曾。” 等方太医离开后,阿圆回了江诗荧身边。 江诗荧道:“让他们盯着些,看方太医可会有什么动作。” 今日他那一番故人的说辞,还有特意提起“沧海镖局”,明显就是上次听她问起赵院史后,有些急了。 若她有意让赵院史负责她的脉象,那方太医就只剩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可以从她这儿打探消息。 不管他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这十天半个月里,他都会抓紧机会。 此时,永福宫东配殿里,董采女也等来了给她请脉的太医。 “怎么又是刘太医?”她的语气寻常,然而圆桌遮挡下,纤长的手指紧紧捏着帕子。 刘太医行了一礼道:“微臣见过小主。皇后娘娘有令,以后都是臣来负责您的脉象。” 闻言,董采女怔了怔,然后说道:“刘太医是太医院的左院判,我不过一个小小采女,如何能劳动刘太医。” 刘太医笑道:“小主客气了,您腹中怀了皇嗣,如今最是尊贵不过。” 等刘太医请完脉离开,董采女抓住织翠的手,道:“织翠,皇后是打定主意,不会放过我了。” 她手上用力极大,指甲更是直接掐进织翠的肉里,织翠忍不住“嘶”了一声。 董采女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织翠的手已经被她捏红了,上面还有好几个清晰的月牙印儿。 她话语间有些懊恼:“我一时心急,竟伤到你了。” 织翠道:“奴婢皮糙肉厚的,无妨的。” 见董采女愁眉不展,织翠道:“小主何不求一求陛下?” 董采女摇了摇头:“在陛下面前,我如何能与皇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