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说道:“尚书令不是已经罚过宋公子了吗?还亲自上门致歉了,这事儿,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吧? 况且今日之事,说白了就是两个纨绔争风吃醋罢了,阿荧自己听着,都嫌污了耳朵,怎么会用这种事来求陛下呢?” 陆昭霖笑着捏了捏她的手,道:“阿荧一向懂事。” 却见江诗荧面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道:“倒也不止是为着这个。” “哦?那还有什么?” 江诗荧道:“阿荧和这个弟弟,本就关系不睦。见他踢到了铁板,今日晚膳时都能多用一碗饭。” 陆昭霖道:“往日里,倒是不曾听阿荧提过此事。” 江诗荧道:“这种不开心的事,平日里何必多提呢?只会让陛下跟着生气罢了。” 一旁的秋雨大着胆子插话:“陛下不知,我们娘娘在江府里时,府上的公子对娘娘毫无尊敬之意,动辄冷嘲热讽,说的那些难听话,奴婢都不敢重复。” 江诗荧喝道:“秋雨!” 秋雨闭上嘴,但是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 陆昭霖皱眉:“江鹏远都不管的吗?” 江诗荧道:“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和唯一的嫡子,父亲当然是更重视嫡子的。” 见他面上寒气更胜,拉着他的手道:“好啦,陛下不要气了。陛下封阿荧为县主之后,阿荧就已经趁机打了他一顿鞭子,给自己出过气了。” 陆昭霖环住她的身子,心想,这一整个江家,除了阿荧,竟都是一滩烂泥。 如此,心里对她愈发怜惜起来。 ······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陆昭霖才从景阳宫回了甘泉宫。 第二日就是除夕。 丑时中,江诗荧就被秋雨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今日,不管是后宫妃嫔,还是皇子公主,或是宗室子弟,从寅时起,就得跟着陆昭霖在宫里各处拈香、行礼、放炮。 江诗荧困顿得很,却连个哈欠都不敢打。 她站在人群里,还能悄悄眯一眯眼睛,缓解一下疲惫。 陆昭霖却得从头到尾集中精神,还有好几篇祭文,需要他声情并茂地诵读并烧给神佛祖先。 等这一系列的仪式完成,后妃们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 皇后看珍美人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赶忙召了太医过来,给珍美人诊脉。 “回皇后娘娘,珍美人只是有些疲惫过度,歇一歇就可以缓过来了。” 闻言,皇后放下心来。 却也有人撇了撇嘴,对此有些不满。 江诗荧还困着呢,皇后一发话说可以散了,就带着人赶紧回了景阳宫补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