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哀叹他的屁股,就听到庆阳侯饱含怒气的声音:“你们老爷呢?” 门房心里清楚,老爷十有八九在林姨娘的倚霞院,但他不敢说啊,只能嚅嗫道:“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庆阳侯看了他一眼,不在这里与他纠缠,只带着人,大步往里走。 江府的护卫们想拦,但是又不敢用力拦。庆阳侯府的人就没那么客气了,横冲直撞的。 是以,一路上竟似毫无阻碍,很快就过了外仪门。眼看着就要一路绕过正厅,朝内仪门而去,就见江管家终于急匆匆地赶到。 “老奴见过侯爷。”江管家行了一礼,然后微微躬身,指向正厅的方向道:“请侯爷在正厅内喝口茶,用些点心,我们老爷稍后就到。” 庆阳侯“哼”了一声,没有坚持往内院闯,抬脚走进了正厅里。 他是来要个说法的,不是想彻底撕破脸。与其硬是往人家内院里闯,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让江鹏远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付出更多代价,达成他此行的目的。 这边厢,江诗荧和江鹏远已经同时接到了消息。 江诗荧还在慢悠悠地让秋雨给她梳头,闻言只道“不急”。 江鹏远这里则是截然相反。 他方才云雨初歇,正半靠在床上,搂着新得的佳人说些悄悄话,就听得大舅子带人闯进了府里。 于是赶紧急匆匆地命人给他更衣,然后就往前厅里赶。 “舅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江府?”江鹏远心里明镜儿似的,嘴上却道:“怎么没让人递个帖子?我也好提前准备着,以免怠慢了舅兄。” 庆阳侯讽刺一笑:“我为什么来的,妹夫你不知道?还没恭喜妹夫,今日喜得佳人啊。” 江鹏远全当没听懂他嘴里的嘲讽,笑了一声,道:“只是个妾罢了。” “只是个妾?”庆阳侯提高声音:“那可是良妾!” 不等江鹏远接话,庆阳侯问他:“妹夫,这些年来,庆阳侯府待你不薄吧?” 江鹏远正色回答:“自然,侯府的提携之恩,一日不敢忘。” 他的出身,说好听些是书香门第,说难听些其实就是个清贫的读书人家,比林姨娘家好不到哪去。若不是背靠庆阳侯府这棵大树,也不能短短二十余年间,便官至一部尚书。 庆阳侯又问:“我妹妹,这些年来,为你执掌中馈,教养儿女,没出过错吧?” 江鹏远点点头:“夫人这些年来的付出,我都记在心里。” 庆阳侯再问:“敬儿长到十三岁,从五岁起,每旬去庆阳侯府附学,侯府一向把他当作自家孩子教养,一应待遇和他的表兄弟们丝m.ZGxXh.ORG